浴桶內,水汽氤氳,蘇櫻今日確實累壞了,胳膊酸脹得不行,她躺在浴桶裏,熱水驅散了她一整日的疲勞,她泡著泡著昏昏欲睡。
外麵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蘇櫻猛地驚醒,有些不悅地說道:“什麼事?”
春蘭焦急的喊道:“小姐,沈府那邊派人過來說落落小姐不見了。”
蘇櫻不消片刻便將衣服穿戴整齊將門打開問道:“誰不見了?”
春蘭穩了穩氣息說道:“落落小姐不見了,下午出門了一趟便不見人回來,還有那個小乞丐,一起出去的,也不見了。”
蘇櫻瞬間便清醒過來,沈遇也失蹤了,莫非沈遇暈倒在沈府門口是做戲,就為了抓走落落。可是那人的樣子分明不像是裝的,怎麼會?
蘇櫻此刻心亂如麻,明明她們分開的時候落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失蹤了,還有那個沈遇.....
不過片刻工夫,蘇櫻腦海中出現了無數個想法,她強行將那些混亂的思緒壓了下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蘇櫻聲音清冷吩咐道:“通知父親,將府中的暗衛都放出去,火速尋找落落的下落,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蘇櫻一整晚都沒有睡覺,她在房中坐立難安。
自從幕琳被司徒晉派到京城保護蘇櫻,她被興奮得日夜兼程,眼看著就要到京城了,她在城外找了個棵樹,打算在樹上休息一晚再進城。
她正在樹上睡得香甜,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擾得她睡覺的心思也沒了。
她定睛一看,隻見一行黑衣人騎著馬,最後的一匹馬上麵似乎捆著什麼東西。
幕琳本不想管閑事,可待她看清馬背上馱著的是兩個人,而且其中一人看著像個女人,幕琳沒有辦法做到不管,畢竟她也是個女人,她最討厭這些不憐香惜玉的男人,竟然將一個女子隨意就這麼綁在馬背上,沒有任何保護措施。
而且晚上行動的,分明就是雞鳴狗盜之輩。
幕琳施展著輕功,在林中穿梭,悄悄跟了上去。一黑衣男子粗暴地踢了地上的男子一腳:“他娘的,這人都被迷暈了,還抓著這娘們的手不放,要不,幹脆剁了他的手。”
為首的那男子嗬斥道:“小姐隻是讓我們抓住這個女的教訓一頓,別多管閑事,若是傷了其他人,將事情鬧大,到時候不好收場。”
幕琳躲在暗處,見那山洞隻有一個入口,門口守著幾個人,看這架勢,對方人多勢眾,工夫應該也不低,可讓她眼見著那女子不去救,她於心不忍。
這時,兩個黑衣男子走了過去,他們用力將地上躺著的男子手用力掰開,將那女子扛進了洞中,又將那男子扔在了山腳下。
幕琳眼見這那兩個黑衣人走遠,她走過去仔細一看那男子,見他長得十分瘦弱,她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在那男子鼻子下麵放了放,很快那男子便清醒過來。
他睜眼的瞬間便從地上翻身而起,抓起一把泥土便扔向幕琳。
幕琳身為暗衛,反應迅速,伸手去擋,開口說道:“別衝動,是我救的你!”
那男子顯然不信,他雙手緊緊握拳,朝著幕琳的麵門揮了過來,幕琳邊擋邊說道:“你若是再打下去,你那同伴便要沒命了。”
“姐姐...姐姐在哪裏?”那男子收回招式,眼神肅冷地看著幕琳。
幕琳甩了甩被他打疼的手腕,沒好氣地說道:“在上麵那山洞裏,他們要抓的是那女子,並非你。”
說著,那男子便朝著山頂而去,幕琳拉住他道:“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兩個打不過的,不如先回去喊了人再過來。”
那男子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我一個人便夠了。”
幕琳隻覺得他有些大言不慚:“那你們是怎麼被抓住的?”
“他們用了迷藥。”那男子說道。
幕琳莫名覺得好笑,但出於禮貌她還是忍住了,邊走邊問道:“在下幕琳,不知道兄台能否告知姓名。”
那男子見她並無惡意,回道:“沈遇......”
蘇櫻派出去的暗衛,很快便有了消息,他們在城外的山道上發現了落落掉落的首飾。
一行人沿著山道的馬蹄印開始搜索,到了山下痕跡消失,他們隻能徒步進山搜索。
沈遇和幕琳埋伏在山洞門口,門口守衛森嚴,他們沿著那山洞找了幾圈,並沒有找到其他的入口。
突然山洞內傳來沈落落的哭喊聲:“你們是什麼人?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