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蘇櫻知道她的謙卑都是裝出來的,自己落水定是那劉姨娘出的主意。
“我落水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當時船上隻有我和蘇蓮。”蘇櫻緩緩開口,眼神卻緊緊盯著劉姨娘。
“櫻兒,你說的是真的?”門外蘇權的聲音響起,他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蘇櫻看著自己的父親還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委屈的眼淚不由自主流了下來,她低低喚了一聲:“父親。”
蘇權見蘇櫻落淚,憤怒地看向劉姨娘:“我不是說了櫻兒病了,讓你少來煩他,你這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老爺......大小姐都醒了,您就發發慈悲,饒了蓮兒吧!她也是您的孩子,您怎麼能厚此薄彼呢?”劉姨娘見蘇權發火,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你方才沒聽見櫻兒說嗎?是她推櫻兒入水的,若我早知道你們竟這般算計櫻兒,絕不會接你們入府的。”蘇權見劉姨娘這會還在為自己的女兒求情,心中愈發氣急。
“老爺,您不能聽信大小姐一麵之詞啊,蓮兒是櫻兒的妹妹,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她怎麼會推大小姐,大小姐如今還發著燒,待大小姐病好了一定會記起不是蓮兒推她入水的。”劉姨娘整個身子伏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
若是換了以前她這麼說,蘇櫻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替蘇蓮求情,當初蘇權不同意接劉姨娘入府,是祖母每日在她麵前說著劉氏的孝順與賢良,又說自己和弟弟沒有娘親,將劉氏接入府中可以替父親分擔內宅的事情,自己才會勸父親將他們接入府中,誰知道進來的居然是一頭餓狼。
“劉姨娘,我的病已經好了,腦子也清醒了,我清楚的記得就是蘇蓮推我入水的,我病了三日,差點丟了性命,蘇蓮不過是跪了三日祠堂,劉姨娘整日說當我是您親生的孩子一般,怎麼就知道心疼蘇蓮,難道劉姨娘說那些疼我的話都隻是嘴上說說嗎?”蘇櫻用手捂著胸口輕咳兩聲,聲音虛弱,眼眸中盛滿淚水,看著讓人不由得疼惜幾分。
劉氏聞言心中一驚,蘇櫻不是一向心軟,隻要自己稍微挑撥兩句便乖乖承擔下所有的責任,替自己的女兒開脫的嗎。今日的她似乎變了個樣。
“大小姐,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沒有教好蓮兒。”
“知道錯了還不趕緊滾出去,櫻兒如今還病著呢,莫要在此擾了櫻兒養病,不過是跪幾日祠堂就在這裏又哭又鬧的,你若是真的心疼,便也一起去祠堂跪著,好好陪陪你的女兒。”蘇權朝門外揮了揮手,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走了進來。
“老爺,妾身知道錯了....”劉姨娘慌亂中去拉蘇權的衣角,那兩個婆子見狀緊緊扣住劉姨娘的雙手將她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