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林澤扶著一個角落裏的衙役大聲地問道。
那衙役全身打顫,不斷地搖著頭,雙目呆滯不已,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林澤問了幾遍,見其依舊無法開口又到處尋找了一番,也問了幾個尚有意識的衙役和熙陽王的侍衛,可是沒有一個能夠正常說話的。
“走,去牢房看看!”林澤突然想起了什麼。
幾人又來到牢房裏,獄卒全都躺在地上,雖有呼吸,但是全都昏迷。除了關押王肅和曠北四怪的牢門被打開外,其他的關押囚犯的牢門安然無恙。
林澤蹲在地上看了看地上的淩亂腳印,又摸了摸躺在地上的獄卒的傷勢情況,他又站起來環顧了一圈後,示意蕭林兒跟著他出去。
兩人來到牢獄門口,四處又張望了一番,林澤指著遠處躺著昏迷的侍衛:“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了,熙陽王也不知下落,有點蹊蹺。”
“林公子何意?”蕭林兒心裏也有自己的判斷。
“方才我檢查了所有人的傷勢,發現都不是致命的傷,行凶人似乎並沒有殺人的欲望。整個打鬥的痕跡並不多,似乎都是輕描淡寫一般。關押王肅和曠北四怪的牢門都是正常打開的,沒有破壞的痕跡。監牢裏的腳印並不雜亂,他們逃走之時顯得並不慌亂。”林澤把自己所發現的疑問一一說了出來。
“所有的人不能開口說話,那些監牢裏的其他囚犯似乎跟沒事發生一樣,若是遭到劫囚,衙門的大門為何一直緊閉著,這衙門圍牆上也並沒有翻越的痕跡。還有就是,熙陽王身邊也有侍衛,有兩個還是高手,他們卻都不見了蹤影。”蕭林兒也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林澤點著頭:“兩種情況,一種是別人刻意栽贓,一種是自導自演。”
“刻意栽贓的話,那可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自導自演,那熙陽王又是為了什麼呢?”蕭林兒還是不解。
“要麼是因為王肅嘴硬,不交代任何事情,刻意與之合作。要麼就是熙陽王不是同路人。”林澤此時也不知目前的狀況到底是什麼樣子。
“我倒是希望熙陽王是出了一個妙計,故意為之。”蕭林兒知道,若是熙陽王不是同路人,那金陵的血雨腥風也在所難免了。
“隻是,我們找不到熙陽王的行蹤了。”身後的飛流不知何時出現。
林澤笑了笑:“雖然王肅對我們開始起疑心,但是他並沒有證據,況且今天他連安排跟蹤我們的人都沒有了。若他和熙陽王合作了,必然會露出馬腳來,找到熙陽王也就自然而然了。”
“那就是我們要一直跟蹤王肅了?”蕭林兒也豁然明朗起來。
“我們發現的那個地下室或許他還會用,所以我們先從這個地方開始。不過,熙陽王若真的和王肅合作的話,那麼王肅定會知道我們這次的所有行為,但是目前而言,他似乎並不知情。”林澤有些還是擔憂。
“那就等於我們堅信熙陽王是用計謀來撬開王肅的嘴巴了,不然我們很是被動的。”蕭林兒在心裏也祈禱著。
“但願吧,這個世界真是亂啊!”林澤開始有些感慨起來。
“何止是亂啊,輩分都亂啊!”蕭林兒接著林澤的話也開始感歎。
林澤一臉茫然地看著蕭林兒:“輩分都亂?你在說什麼呀?”
“沒什麼,胡言亂語了。”蕭林兒此時並不想立馬理清他和林澤之間的關係。
“我們再去看看那些人,是否還能開口說話吧,還有就是,這個衙門沒有了主事的,熙陽王前麵已經派人去了金陵,我們看看派來的人是誰。”
“對了,蕭公子,你們現在住的客棧貴嗎?”林澤突然想起了什麼。
“還好,我們準備過幾天就要去金陵的,所以沒有打算長期住下去。”
林澤點了點頭:“如果莊園那邊沒有進展,我們到時候一起去金陵。”
“你是懷疑熙陽王已經回金陵了?”
林澤微微一笑:“都有可能!不過,我跟那個王肅說了,我和流叔已經搬出來住了,準備找個客棧過渡一下。”
“你是與我同住一客棧還是?”蕭林兒擔心被別人發現兩人就是麒麟雙才子。
“分開吧,我住其他客棧算了。就算是有人跟蹤,也要多派人來跟蹤我們了。”林澤是話中有話。
蕭林兒瞬間也就明白了:“那我們晚上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