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體飛舞、香氣逼人。
一時間,陸小北的身體某個部位又產生了原始衝動。而陸小北又不能讓這三個女孩子看到,所以他隻能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再拿出一本醫學雜誌擋在眼前,死死憋著。
這種感覺,難受極了。
好在香豔場景不長,約莫5分鍾後,有一對年輕夫婦帶著一名十歲左右的男孩走了進來。
“請問,有醫生在麼,這裏可以輸液嗎?”
“啊,在,可以輸液!”
鍾玲一聽到有病人輸液,馬上停止追逐。玲豹子重新變作乖乖女,整了整散亂的頭發後,她一溜小跑來到年輕夫婦跟前,熱情介紹著:“您好,我是小北診所的實習護士‘鍾玲’。我們這裏可以打針、輸液。陸醫生是診所的主治醫師,他在櫃台坐著看書呢。”說完,鍾玲伸手一指櫃台方向,示意陸小北的存在。
年輕男子順著鍾玲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年輕的陸小北。
年輕男子想了想,跟女子商量:“老婆,你看,對麵的澤州三院的急診科已經住滿了。我們家小明又燒得厲害,而這附近也就這一家診所。所以我們……是不是……”
聞言,女子皺了皺眉。她自然也看到陸小北是一個年輕醫生。本來,她想咬牙答應的。可當她看到病床區站著的另外兩個女學生時……便沒有了安全感。
於是,女子拽了拽男子的衣角,輕聲說:“老公,這家診所的醫生太年輕了,護士也是學生。他們給小明輸液,我不放心!要不,再換家診所吧?”
“嗯,老婆,你說得有理。”男子點點頭。
年輕男子再看一眼女子懷中摟著的精神不振的兒子,決定聽女子的話,換家診所。
年輕男子走到陸小北跟前,幹笑兩聲:“嗬嗬,陸醫生,還有各位同學,恐怕要抱歉了。我老婆想帶著小明去大一些的診所輸液。她說那裏條件好,所以我們不能在你們這裏輸液了。”
說完,他轉身帶著女子和小明就向外走。
“喂,你們不能走。”一看對方要走,鍾靈急了。她一個箭步竄到門口,雙手一張,把年輕夫婦擋了下來。
然後,鍾玲氣呼呼的說:“不就是輸液麼!我們‘小北診所’也會做得很好的。”
……
本來,年輕男子走進門診,再臨時變卦;他是帶著愧疚的。
可被鍾靈這麼一鬧,再加上女子懷中的兒子,又難受得‘哼哼’兩聲。
年輕男子頓時不高興了,一臉歉意變成了陰沉:“這位女同學,病人有選擇醫院的權力。所以我不希望在一家連醫院都不是的小診所中,被一名連護士都不是的學生阻攔。要是你還不讓開,我就要打電話投訴了。”
“你……你……你看不起人!”
年輕男子的輕蔑,深深刺痛了鍾靈。如果不是在小北哥哥開的診所裏,如果她不是一名學護理的學生……
她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衝上去!
跟這個狗眼看人低的男人,硬抗到底的。
可現在不行!
現在她要是硬抗的話……
那個男人絕對會打電話投訴的。
如果被投訴,自然會有相關部門找麻煩。
診所被找麻煩,自然也就意味著關門。
鍾靈不想讓小北哥哥剛開的診所關門,所以她再委屈,也隻能把淚水強行掛在兩隻紅眼眶裏,放手讓出通道,讓年輕夫婦出去。
“這才象話麼!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看到鍾玲退讓,年輕男子滿意的點頭頭,“要不是急著給小明看病,我非投訴到你們學校去不可!好吧,這回就放過你們吧!”然後,他向旁邊的女子說了句‘老婆,我們走’,便帶著她和小明,再次向門外走去。
隻是他還沒邁步,又被攔住了。
一個高大身影,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口,擋住了唯一向外的通道。
又被阻攔,年輕男子當然不會高興。
不!
應該說,常年在政府部門工作的他已經處在怒火爆發的邊緣了。
“喂,你們還有完沒有了?要是耽誤了我兒子看病,我一定把你們告進派出所裏去!”年輕男子憤怒的伸出胳膊,想要陸小北扒拉到一邊去。
啪!
陸小北嘴角一翹,伸手擋了下來。
雖說醫者仁心,可醫生也是有尊嚴的!
眼前這家夥實在太囂張了。如果不是他兒子,已快燒到了昏迷;如果不是溫度降不下來,會對這個孩子的大腦造成永久的損壞。
他才不會伸手阻攔這個欺負鍾玲的混蛋呢!
可現在,他必須救這混蛋的兒子。
陸小北嚴肅說:“這位先生,我攔下你是有原因的。你兒子燒得已經快要昏迷了。府西街這裏除了澤州三院和我這家診所,離這裏最近的醫療機構也在5公裏之外。再加上打車的時間……你帶兒子去最近的醫療機構,最少也得花10分鍾的時間。而現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兒子的體溫應該是39度以上,隨時可能蹦到40度!40度高熱,可是能燒壞腦子的。先生,這樣你還要堅持去5公裏外的醫療機構的話?那我就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