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曾皺著眉頭言,這玩意兒比馬尿還難喝。
林照坑爹十級,爸,你還怪牛嘞,喝過馬尿。
檀枉聞著這衝鼻子的味兒,再看了一眼林照亮晶晶的眸子。
他想,就算是這碗黑乎乎的湯是毒藥,他也都認了。
在林照震驚的目光中,檀枉一口悶。
林照直呼狼人。
“這玩意兒可難喝了,要不你吃塊糖吧。”
檀枉:“……”
檀枉從茶幾底下拿出一條糖果,冷黑色的包裝,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香煙呢。
他冷白的手剝開糖紙,拿了顆遞給林照,“吃嗎?”
林照接過,“什麼味兒的?”
檀枉往嘴裏扔了一顆,咬著硬糖,嘎嘣作響,“薄荷味。”
林照不太喜歡這個味,沒吃。
然後好奇地拿過那一條糖果,仔細地看著這狂拽酷炫的包裝。
荷氏的午夜風暴薄荷口味。
這名叫得也酷。
林照尋思著準備打道回府了,忽而被檀枉握住了手腕。
他嘴裏的糖吃完,呼出來的氣息是帶著薄荷清涼味的甜。
“夏夏,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買單嗎?”
林照想起了檀枉在電話裏的解釋,“我給你打電話了唄,所以你玩遊戲玩輸了。”
檀枉搖了搖頭,仿佛酒氣還未散去,眼神迷亂著,雙頰泛著粉,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痣,語氣有些別扭,“是因為我說這是女朋友打來的電話,所以我才輸了。”
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要是盛遲此刻在的話,肯定會驚掉下巴的。
世界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的狗子。
這話給林照整不會了。
檀枉不會要告白了吧?
她還沒開始追呢,她還沒開始打直球呢,她還沒發揮實力呢!
被保送的林照臉有些紅紅的,她用自己的另一隻手去試探檀枉握著自己手腕的手。
他的手心溫熱,指甲修剪的平整,骨節白得發光。
方才進門的時候,檀枉隻開了一盞小燈,此刻的光線昏黃曖昧,仿佛下一秒就要進行午夜風暴了。
林照很喜歡這種溫暖的光線,更喜歡這樣橘子汁般的光線傾灑在檀枉身上。
他的眼睛很漂亮,鼻梁痣妖冶,此時還有著柔和的光線加持,看得林照心窩癢癢。
在林照的手指碰到檀枉手的那一刻,檀枉的食指以肉眼可見的程度顫了下。
檀枉氣息加重,嗓音沙啞了幾分,“夏夏。”
性感撩人的很。
緊接著檀枉的手反扣住林照的手,他的大拇指指腹摩挲林照的虎口。
周遭安靜極了,靜到仿佛他們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一般。
人激動到一定程度,真得會失語。
檀枉的喉嚨梗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眼眶濕潤了,鼻尖酸酸的。
他覺得他要等到盛夏暗戀的回應了。
林照與他十指相扣,摸了摸檀枉臉,指腹在他的臥蠶處摩挲,心疼地看著他紅紅的眼眶。
“檀枉,你喜歡我,一直喜歡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