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枉語氣淡淡,“哦。”
韓化嘖了聲,心道,這哥們兒真無趣,這麼勁爆的消息都燃不起來這哥們兒的激情。
這段友誼終究還是他一個人強撐著罷了。
“枉哥,這周末有個高中同學的聚會,你去不?”
檀枉:“咱倆又不是同班同學,我去你那同學聚會什麼勁兒啊?”
真是大半夜給他講笑話。
笑不死他。
韓化:“不拘泥於班級,都是咱榕陽一中的人。”
“沒時間。”
檀枉對這種熱鬧的聚會不感興趣。
他不喜歡喧鬧的人群。
隻喜歡和林照待在一起。
“那行吧。”韓化在床上翻了個身,“這個盛遲還特地問我,能不能把你帶上呢。”
“誰?”
檀枉敏銳地捕捉到重要信息。
盛遲。
高三時對林照窮追猛打的狂熱追求者。
狂熱到年級班主任都知道了這事。
不過,盛大少爺家有兩個臭錢,榕陽一中的教學樓都是他老爹砸錢建的,即使年級主任知道了,也不敢說他什麼。
關係戶背景硬,年級主任不敢把他怎麼樣。
遭殃的人自然是林照了。
年級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教數學的,標準地中海造型,說起話來愛噴吐沫星子。
他單獨把林照叫到辦公室裏,對林照一通明嘲暗諷,將所有的錯都扣在了林照身上。
青春期,尤其是高三這個敏感的時期,擱誰遇到這糟心事都會惡心上十天半個月。
林照本就是淚失禁體質,在辦公室裏聽著年級主任那難聽至極的話,強忍著淚水,眼眶紅著回了教室。
檀枉見她從主任辦公室回來後,臉色一直不對勁,便偷摸問她怎麼了。
不問還沒事,這一問啊,林照直接委屈死了,淚水決堤了一般,直接將眼睛哭腫了。
她有什麼錯呢?!
在所有人眼裏,林照沒有任何錯。
她遭受的是一場無恙之災。
但在年級主任眼裏,這不能是盛遲的錯,那就隻能是林照的錯。
……
韓化沒想到檀枉竟然會答應參加這場聚會。
這變卦也變得太快了些吧。
枉哥心,海底針。
他真是猜不透啊。
不過,一細想想,韓化可能知道檀枉為什麼會去這場聚會了。
因為盛遲。
他枉哥的心眼兒還沒針眼大,肯定是一直記掛著盛遲這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