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代表什麼含義，但她知道這個知識點走出校門，肯定是必考的。
於是，小林同學不恥下問，拉住檀枉老師一頓問。
檀枉老師是個秒懂男孩，對於這事還真是難以啟齒。
但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澀澀和變態，麵上裝得一本正經。
林照難得有鑽研的精神，眨著一雙水亮的小鹿眸，單純得像一張白紙。
體育課的課間，大家都一窩蜂地下樓，班裏瞬間安靜地隻能聽到風扇的聲音。
林照坐在座位上，並攏著雙腿，乖巧地像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檀枉，是這樣夾嗎？”
她不理解這樣有什麼可以讓男生們那麼大反應的。
這樣明明很淑女，不像她平時那個大敞著雙腿，豪邁得像個漢子。
檀枉瞬間躁得不行，一雙眼睛無處安放。
有的時候，他真覺得挺無助的。
他的命也是命啊。
檀枉心裏罵了句髒話，而後抄起薄薄的選擇性必修二的數學課本，卷了卷，敲在林照的腦門上，“你可真是不拿我當外人。”
事後，檀枉再三叮囑，不許對別的男生說這樣的話。
雖然林照到最後也沒明白什麼意思，但她知道檀枉肯定是為了她好。
沒吃透知識點的小林同學有著求知若渴的精神，她纏著檀枉給她放個片看。
檀枉當時直接瞳孔震地，他揪住林照的衣領子，恨不得直接將人提溜起來，掛在牆上。
他氣得太陽穴直突突，咬牙切齒地道，“你別太搞笑！”
這是真不拿他當男人看啊！
林照臉不紅心不跳地反駁，“憑啥你能看，我就不能看？！”
“我特麼也沒看過。”
檀枉忍不住了，直接蹦了髒字，眼神變冷了幾分，像是在教育叛逆孩子的老父親。
那東西大多是滿足男性惡趣味的產物，很髒，很直接，對於女性來說，觀感極差。
檀枉不喜歡暴力的。
他希望能給所愛之人極致的美好體驗。
而不是暴虐。
……
講題最容易講出感情，摩擦出火花來。
林照現在想想，檀枉那時候給自己講題的時候，仿佛也是天雷勾地火的。
林照充分發揮著語文年紀第一，數學肯定一竅不通的鐵律。
檀枉像是扶貧一樣，苦口婆心地教著林照數學題。
無論講了幾遍，林照都是一副要懂不懂的樣子，呆滯幾秒，語氣遲鈍，輕飄飄地，用著聽起來令人很不信服的口吻，說，懂了。
檀枉每每講到口幹舌燥，都會忍不住補上一句，“但凡你有點良心，也該懂了。”
……
兩個人放學回家坐公交車的時候，總是會趕上高峰期，人滿為患，根本坐不上座位。
學習累了一天的林照實在是不願意再伸著胳膊去夠那個怎麼也夠不到的吊環。
林照是那種會充分利用身邊資源的人。
於是，188的檀枉在此刻成為了林照的禦用工具人。
她就像是考拉一樣，掛在檀枉胳膊上。
把檀枉的胳膊當做吊環。
她很會耍賴皮撒嬌嬌地，噙著軟糯糯的嗓音，“謝謝檀枉哥哥啦。”
眉眼彎彎的，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
她有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那水亮亮眸子仿佛是在說，叫你一聲哥，抓下你的胳膊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