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照是在夢裏被活活疼醒的。
在夢裏,檀枉像個癮君子,拉著她一次又一次地沉入那瘋狂的魚水之歡。
林照羞愧極了。
醒來一頓抓耳撓腮地發瘋、抓狂。
小說裏都是男主會夢到發生那檔子事。
結果到了她這兒,反過來了!
壓根兒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是真遭不住那種大尺度畫麵的衝擊。
仔細想想那勁爆的夢中場景,真是羞死個人了!
她臉皮薄的很。
和檀枉鄰裏鄰居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以後還怎麼麵對那個大帥比啊!
林照下樓丟垃圾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出單元門的檀枉。
檀枉穿著一身幹淨利落的黑,眉宇柔和,像是心情不錯,暖陽撒下,鼻梁痣妖冶勾人。
林照穿著寬鬆的睡衣,還是個吊帶碎花,漂亮的肩胛骨暴露在空氣中,透露著淡淡的粉,長發如瀑,垂在身後,白皙精致的鎖骨捉人視線。
檀枉的喉結在不經意間滾了下,垂在身體一側的手暗暗攥緊,語氣輕飄飄的,“大清早的,穿這麼清涼啊。”
小青梅穿得越是清涼,他就越是熾熱火燒般的燙。
林照半夢半醒的,看到打扮精致的檀枉,瞬間醒神了。
昨晚夢裏的那些畫麵又開始作孽般的在她腦海裏浮現,然後逐漸放大細節。
林照的小臉瞬間熱氣騰騰的。
檀枉手裏玩弄著車鑰匙,上麵個有毛茸茸的吊墜,他拿著那東西像是逗小貓兒一樣,撓了撓林照的脖頸,“還沒睡醒啊?”
癢癢的,像是羽毛輕撫過。
引得林照心頭莫名顫栗。
“起開啦,檀小狗。”窩著嬌嬌的江南嗓音,像是在撒嬌。
林照無意識地將“檀小狗”三個字脫口而出。
她眼睛瞬間瞪得老大了。
像銅鈴一般。
檀枉的驚訝不比林照的少半分,他氣笑了,“你說什麼?”
叫他什麼?
檀小狗?
林照臉煞白,然後撒腿就跑,慌亂之下竟忘了為自己辯解。
碎花小裙的裙擺隨著微風輕掀,檀枉不小心窺探到了一小節白皙透亮的春色。
·
韓化將檀枉約到了酒吧。
一見麵,韓化就像是看到了親爹一樣,拉住檀枉一頓哭訴。
先是哭訴自己被甩,又是哭訴自己被猥褻。
檀枉端起杯子,含了口伏加特,嗓音被酒精浸泡後,在這昏暗迷亂的酒吧裏愈發磁性撩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猥褻韓大少爺。”
韓化家裏有幾個臭錢,但他自詡不是那種啃老的富二代,勵誌要靠自己的雙手經濟獨立。
然後,暑假裏幹起了兼職——
在廣場穿著青蛙服賣小青蛙。
生活不易,少爺賣藝。
結果,小青蛙沒賣出去,大晚上的被幾個醉酒的男人盯上了,掐著他的屁股,一頓亂揉。
韓化惱羞成怒,大喊道:“小爺他媽是男的!”
一聽這話,本來醉醺醺的,好似不清醒的醉酒猥瑣男,腳步瞬間變得穩健了起來,一臉遺憾地嘟囔著,“男的啊!真沒意思!”
韓化當時恨不得一腳踹飛那幾個醉酒的猥瑣男。
他們根本沒有喝醉,酒精不過是他們行凶的借口。
檀枉對韓化的遭遇表示同情,然後又開始隱隱擔心。
為林照擔心。
看來這以後不能讓林照單獨出門,他必須得陪著。
韓化一想起被老男人揩油,就忍不住地輸出國粹,“真是草特麼!這以後得下一項規定,酒駕是犯法的,酒後猥褻也得是!判死狗雜種!”
女性被騷擾從來不是因為她的穿著問題。
檀枉平常總是會下意識地來冷著一張臉,此時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