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在對方心中是此等形象,事確實是他做過的事,也算不上冤枉,但這樣聽來全是偷摸的小人行徑,著實卑劣。
“那確實挺……可惡的。”
變態二字真的無法從自己的嘴中說出。
“阿琰,所以我們不可以。”
柳清元透亮的雙眼很真誠,確實在擔心少年的安危,不是假的。
這讓賀琰的心情更雜亂了,像是無數根糾纏的細線,自己切割自己。
他被心上人拒絕了,拒絕的理由是怕他“自己殺自己”。
他想反駁,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是該說其實當時隻想在意他的腿傷,並沒有什麼惡劣的心思,還是該說他長得也沒那麼難看。
半晌,他那灼灼的目光,帶著幾分遲疑,“我努力練功,你......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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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一早,江湖月刊的兩位小編就匆匆別過了,因為他們收到傳信,大門派走得中路似乎發生了點事,故急著離開。
臨走的時候還大方得將那限量的“白衣劍客”木牌給了他倆一張。
柳清元現在的心情很是微妙,有種馬甲欲掉未掉的感覺。
今日的日光不大好,仿佛頭頂有大片的烏雲籠罩,黑壓壓的天色之下,在林子裏甚至連方向都看不出。
畢竟哪邊都是樹,看起來都差不多。
柳清元上山前做了一個簡單的小磁針,用來辨別東西南北的方向。
山頂位於西南方,而恰巧這個方向的烏雲密集程度比別的方位更甚,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做著牽引。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咱們還是盡快上山頂吧。”
原文中六指山的狩獵並不順利,太多的人上山驚動了山裏的蛇王,四十多米長的蛇身,軀幹粗壯如成年男子般,可以說是一口便可吃掉一個人。
賀琰也似有所感,點頭認可道,“要爭取今日下山。”
他聽到了,山中妖獸的蘇醒,發出低吼的聲音,每一次蠕動地上泥土都有微微的顫動。
如果隻有一隻妖獸其實並不可怕,問題是妖獸可驅動山裏其他的動物,這山裏全是毒物,圍剿上來必然要經過一番惡戰,一不小心被咬了,那真要交代在這裏了。
後續的路裏,他倆對其他的獵物已失去興趣,隻剩下一心向上摘下山頂的旗子。
到了山頂還算順利,在烏泱泱的黑雲之下,大紅的旗子屹立在祭壇上,隨著微風飄揚著,帶著屬於勝者的榮譽。
賀琰足尖一點,借力騰飛,向前掠過伸手奪過祭壇上的旗子,再躍回到原地。
長指抓著旗杆,雖依舊是淡然的神情,但嘴上卻是在討要誇讚的話。
“哥哥,我厲害嗎?”
柳清元不禁失笑,這事還真過不了了,“厲害,厲害,誰都沒你厲害行了吧。”
淺淺的笑意掛在臉上,曖昧不清的情愫在空中蔓延,久久無法散去。
忽然,地麵震了震,整座山也晃動了一下,隨即又歸於平靜。
完了,這是蛇王要醒了。
原本應該第三天才醒過來的蛇王,因為劇情的崩壞,提前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