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李氏這麼一問,宋玉籫是沉了臉,道:“母親,我剛剛提點的話,您似乎過耳便忘記了?”

“也許,您是一時之間,太過於著急,沒聽個清楚吧。”宋玉籫這麼說,還是假意拿了帕子,是擦了擦眼睛,道:“我不過是個妾,母親這麼逼我,我能在王府裏,在王爺麵前抬了臉嗎?給娘家掙了臉麵,這王府裏,王妃和李側妃,哪個不是娘家本來就是高高在上的。我能請封側妃,都是王爺給了天大的恩寵。”

“母親,往後,莫這麼說話了……”

宋玉籫還是鬆開了,給擦得一些微紅的眼框子,道:“不管如何,我都是誠郡王府的女眷,宋家是娘家,可是,王爺是我男人……我和匡旻……”

宋李氏瞧著宋玉籫這麼一派做哭的戲場,那是更加的尷尬了。宋玉籫倒沒想著,這個繼母真為難。不看僧麵,看了娘家弟弟們的佛麵。所以,宋玉籫還是喚了棗子,那是給娘家臨行塞了不少的好東西。

這算是,讓宋李氏拿人手軟。也別讓她為難的意思。

等著宋李氏離開了誠郡王府後,宋玉籫是心底直歎氣。

等著誠郡王李濟祉當晚是歇了德馨院時,宋玉籫就是對這位王爺,真是求了話,道:“今個兒,繼母在妾麵前,說了關於父親可能升官的消息。王爺,這事情得求您了。”

“哦,求本王。玉兒,你這麼一說,是想本王給個保證,免得宋家那邊落個空?”後宅的女眷,一般是不過問了前朝的事情。不過,想著宋知年也是老丈人,所以,李濟祉倒不覺得,這算是逾越了。

可是,宋玉籫聽著李濟祉這麼一問,忙是搖頭,回道:“王爺,妾早前求過,不想父親在官路之上,有何作為?隻是想著宋家,能一直保個平安。”

“王爺,這一回,爹如果升官的話,那爹的心性,能夠掌握嗎?”宋玉籫擔心的事情,可是這個。她道:“妾擔心,這會不會給匡旻和王府帶來了麻煩?”

“在外人眼中,怕是妾的爹,不在是妾的爹,更是誠郡王府大少爺李匡旻的外祖父。而匡旻,是王爺的長子。這一切,在外人眼中,如果惹了麻煩,就是誠郡王府的麻煩。”宋玉籫是解釋了清楚,她真正在意的地方。

宋玉籫不是不想親爹,真當了大官。

問題時,這官越大,那捅了簍子,也是越大的。在宋玉籫的眼中,她爹那心性,還有她繼母那心性,別惹了麻煩,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誠郡王李濟祉聽著宋玉籫這麼一說後,就是笑了起來,回道:“無事,此回真是升官,也不過區區一級。還是在那工部下麵,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

在李濟祉的眼中,正是官太小,就是想惹了麻煩,想在那等清閑的部門裏,找了大事,也是找不著的。正因為如此,李濟祉才會把這個便宜的老丈人,是扔了那等閑差上。就是給個差事,占個官品,那是慢慢養老來著。

“王爺,真無礙?”宋玉籫心中還是怵著的。

畢竟,就前一世的官場那些鬥爭劇裏,全是這麼鬥來,那麼鬥去。這是鬥來鬥去,在這個時代裏,還是牽連了全家人的事情。所以,對於官場啊,宋玉籫心裏有些懼怕的。權利,用著舒服。

可是,鬥爭之時,也是殘酷的。

“無礙,這點事情,本王還是有數的。”誠郡王李濟祉就是肯定的回道。宋玉籫這麼一聽,那是心中鬆了一口氣。她道:“那……爹的事兒,求王爺別管了。這一回,能升,還是不升,就看爹的本事。”

“王爺,您不插手,成嗎?”宋玉籫覺得,一切交給了命運吧。

聽著宋玉籫這麼說,誠郡王李濟祉就是哈哈笑了起來,回道:“成,本王不插手。”

實則,對於宋玉籫這等的謹慎,又或者是小心,誠郡王李濟祉是心中覺得,倒是一個膽兒小的。

在皇子出生的李濟祉看來,權利這東西,是有基限的。當權在時,可別浪費了。因為,這權利,說白了,就是上位者的眼色。

上位者,那是萬事皆對。

有一句說得好,至少,皇子李濟祉覺得很好。那便是,“說你對,不對也對。說你不對,對也不對。”

有時候,黑白,不是分明的。

在官場,在皇宮,哪裏都不是要問個真相的。有時候,真相,就是勝利者的小姑娘,想如何妝扮,就如何的妝扮了。

康平帝是誠郡王李濟祉的親爹,眼下裏,還是皇子王爺的誠郡王李濟祉,那自然是隨意護了老丈人,還有他的女眷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