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李錦娘雖然有擔心,不過,更多的東西,還是體現在心底的驕傲。在李錦娘看來,她的一雙兒女,完全是值得她驕傲的。畢竟,康平帝的皇孫孫裏麵,可沒有誰有這麼體麵,專門給留了話兒的。
從上善院去來,在李錦娘的高興模樣裏,李濟祉準備去了德馨院。
在德馨院時,李濟祉是見到了他的長子李匡旻。李匡旻在那裏,是堆著積木。在李濟祉進屋後,就是扔下了手中的積木,非常順暢的邁著小步伐,那是小跑著到了李濟祉的跟前,兩手摟著李濟祉的小腿,就道:“父王,抱抱。”
賣萌什麼的,對於一個偽嬰兒,是爭寵必要的。
誠郡王李濟祉見著兒子的熱情,那是哈哈笑了起來,就是摟著李匡旻到了懷裏,還是一下一下的拋著兒子,來了一個父子之間的“高空拋物熱情”啊。
當然,這是一種父子之間的小遊戲。不過,進屋裏,得知了李濟祉來了宋玉籫,在見到了現場一幕時,那是心跳都給慢了兩拍。
這一幕,對於一個當母親的人而言,還是有些懼怕。
“王爺,匡旻尚小,這孩子哪能如此拋。他年紀小,骨頭都沒有一個定性。”宋玉籫說著話時,語氣是隨意的。可是,她在觀察了李濟祉的神色。因為,分別了好些日子,宋玉籫在想,麵前有些改變的李濟祉,還有精神氣有些改變的李濟祉。對他們母子,還會持原來一樣的態度嗎?
有些東西,在現實的生活麵前,在一切的小動作或者神情,或者眼神,或者說話的語氣麵前,總會露出了一些蛛絲馬跡的。
宋玉籫在觀察的,就是這些東西。
“玉兒說得對,是本王荒唐了。”李濟祉忙是讚同了宋玉籫的話。然後,就是摟了兒子李匡旻,那是把這個小家夥放到了地上,道:“先去玩那些木頭,父王跟你娘說說話。”
小屁孩子李匡旻,那是乖乖聽話了。當然,在離開前,他不忘記要福利,道:“父王,父王,明天看旻旻?”
“這小家夥,太聰明了。”李濟祉雖然得意兒子的聰明,不過,太過於聰明,總是讓李濟祉覺得,有句老話說,慧極必傷啊。
“哪日,得去佛主那裏,給旻旻求一些平安符。”李濟祉說著話時,還是摸摸兒子的腦袋,笑道:“成,父王明天來看旻旻。”
得了保證,為他和親娘要了親爹的時間表,然後,李匡旻很滿意,賣賣萌後,就是去堆積木了。當然,堆著積木時,李匡旻小家夥是不忘記支了耳朵,那是聽聽親爹親娘說說啥話啊。
“王爺瘦了,也黑了,西北是不是吃不好?也睡不好?還是王爺……想家了?”宋玉籫問了話道。李濟祉笑了,哈哈道:“玉兒,你這問得可多了些,本王就是想回,還得一一慢慢回答。”
“西北那地方,不錯,偶爾去一趟,倒是人的眼界也開闊了。那地方跟京城,真是兩個世界啊。”李濟祉感歎。
“不過,本王是真吃得不好,睡得還不錯。就是想京城,也想王府了。特別是本王的子嗣們尚小,本王這做父王的,心中哪能輕鬆。總想著,給兒女們,掙點家業。”誠郡王李濟祉說到了這裏後,還是望著宋玉籫,笑道:“怎麼了?玉兒,這些日子,可想本王?”
“想,天天想,不光旻旻想王爺這個父王。我也想王爺……”
沒有誠郡王李濟祉在的日子,德馨院缺了最重要的飯票大人,如何能安穩?
宋玉籫認為,她是很誠實的人啊。多盼望李濟祉在府上,她好當一個得寵的後宅女子,然後,安靜的過小日子。
沒有依靠的安靜日子,就是風中的樓閣,不可靠滴。
“本王也想……”李濟祉最終說了此話時,還是主動摟了宋玉籫動懷裏。
宋玉籫聽到了李濟祉的心跳聲,兩人靜了片刻,都沒有說話。似乎在享受著寧靜。
不過,最終,李濟祉鬆開了宋玉籫,然後,道:“隻是一回京城,進了皇宮,母妃講了一件事情。”
說著這話後,李濟祉還是望了一眼李匡旻,道:“母妃講,父王之意,冬至節時,讓匡昐和安心入宮裏。至於匡晴和匡旻,就是免了。”
說著這話時,宋玉籫不曉得,是不是她的錯覺。為毛,她在李濟祉的眼中,看到了擔心的神色。
她一點也不憂傷啊。孩子這麼小,至少,身體還是這麼小,宮裏未必安全的。所以,出風頭的事情,宋玉籫真心不羨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