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1 / 2)

人們為什麼會覺得月亮很美,終歸是人們發自內心對其的神秘感,總是將頗為重要的事物寄托於神秘的事物,到底是人們麵對無可奈何的歸宿。

趙特諂媚地笑容也惡心到了宇。

春站起身來,用手推了推趙特的身子,沒好氣地說:“隻要你和趙永平別老針對我們三級,你真當我是紙老虎嗎。”

趙特拍了拍衣肩上的灰塵,推了推眼鏡,收回了笑容,說道:“哦?你覺得我是在針對你們嗎?”

宇剛想回懟,被春打斷,走到了趙特的身後。

“不知有多少個比你級別高的人在我麵前談話,你是第一個敢明麵威脅我的。”說完,春露出一抹微笑,拿起手槍對準趙特的額頭,此時,空氣瞬間凝固,趙特也沒有了剛才的威風,緊握雙拳,怒目圓睜,手心一直冒汗。

春並未開槍,過了一會收起了槍,跟宇走遠了。

路上,春緩緩地說:“到期末的時候,把那倆丟在櫻花土下吧。”

宇點了點頭,回到了各自的辦公室。

秋季的風並不徹骨,帶著幾分寒顫而又涼爽。這時,白邀請了阿雄來到櫻花樹下。

阿雄在遠處呆呆地看著她,白的眉眼葳蕤, 細碎的光影打在那蟬翼般的眼睫 , 她清瘦的背影, 純白透明的襯衫仿佛微掩著蝴蝶的翅膀 ,濃密的枝葉間有陽光順著縫隙穿過, 仿佛是原本的陰翳裏唯一透著的光。

當片櫻花飄落於她的手心,她卻頗為珍惜,好似得來不易。

白看到了阿雄,興奮地揮了揮手,阿雄也走到了白的麵前。

白嬉笑地說:“你咋流眼淚了啊。”這份俏皮的語氣讓阿雄找到了熟悉的感覺。

人們總說月亮很美,隻有你愛的人陪在你身邊,便會覺得月亮下的你們,比月光更具色澤。

阿雄低下了頭,回答道:“雖然很熟悉,抱歉……我還是想不起來。”

聽到了滿意地回答後,白泛起一抹微笑,就像是櫻花下唯一的藍玫瑰,沁人心脾,留有餘香,微風也俘獲不住她的眼眸。

“那你想知道自己的過往嗎。”白問道。

阿雄若有所思,回答道:“我覺得現在就夠了……以前啥的想不起來無所謂,我現在已經夠幸福了。”

白抬起頭,看向了那個天真的阿雄,渾然看不出以前那個冷酷的他。

白喃喃自語道:“這樣也好……”

就這樣,他們邊走邊聊,直到夕陽泛起陣陣赤紅,躲在遠邊的晚霞探出頭來,他們才分別。

阿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腦海裏不斷浮現著白跟他的對話,宛如無數條電流刺激著他的大腦。他莫名其妙地又來到了櫻花樹前。他想起了他的父親坐在桌前寫著筆記,那狂躁抓頭發的樣子,那寫不出來怒砸水杯的樣子,那毆打別的孩子的模樣,跟印象裏的父親完全不同。

很快,他又倒在了千年櫻花麵前。

來到阿雄的內心,住著一位神色冰冷,眼神無光的另一個他,阿雄深深地叮住他,四周全是虛無,無底的黑。

阿雄向前詢問:“你好……請問你是誰?”

另一個他抬起頭來,但他被綁在了一個椅子上,雙手雙腳均被鎖鏈囚住,他顫巍巍地說道:“我是你啊……”

阿雄並不明白什麼意思,雖然兩人十分相似,但他自己則是烏黑的頭發,另一個的他則是一頭米白色頭發,猶如被月光眷顧的顏色。

另一個他接著說:“我才是本該的你……”

阿雄驚奇地吼道:“我才是!你怎麼說出這種話!我的童年是那麼的有趣,還有……”

沒等說完,另一個自己眼神愈加犀利,說道:“你早已明白了自己記憶的失去,卻還這麼相信自己。”

阿雄後退了幾步,眼神充滿了害怕,雙唇不停顫抖,砰地一聲坐在了地上。

另一個自己靜靜地看著他,對著他比劃著奇怪地手勢。

“一切等你找到筆記本撕毀的幾頁便就明白了。你一定要記得白……遠離孟鈺……”沒等說完,便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中,盡管阿雄怎麼呼喊,也得不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