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兒子,叫紀停雲。
思戀親友的意思。
他還是想念長嵐。
我生產時,長樂也來了。
她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雖然還是依舊的張揚。
但是更聽長風話了。
她現在剪了一頭短發,打扮的也比較中性,她說很喜歡停雲。
她還說她哥取的名字真好。
所有人都圍著長風。
隻有長風和我父母圍著我,我很慶幸,長風選擇了我。
但是我永遠記得長風每每微醺回家時,抱著我一遍又一遍的說世上最好的洳嘉。
他說他配不上。
可他值得。
值得有個女人肯這麼為他。
他為家裏為所有人付出了這麼多,我為他能付出什麼呢。
隻能傾盡我所有的愛。
我足夠愛他。
幸虧,他也足夠愛我。
隻有找到林洲眠,讓這一切才能順利地完完全全地結束。
我去求了我爸,讓他幫我查林洲眠這個人。
沒想到我爸居然認識他的父親。
我爸告訴了我很多關於林洲眠父親的事情,但是也隻是在林父入獄前,我還知道了林父的前妻是我家親戚,那個女子我還應該叫小姨。
林洲眠和他母親很早就出了國 ,中途回來的原因他也沒去細細詢問,隻是遠遠見過剛回國的林洲眠一眼。
我爸說林洲眠的那一雙眼睛,生的和他母親格外的像。
他父親不是啥好東西,年輕的時候撞死了一對夫妻,我其實隱隱約約有猜到是誰的父母了,這件事情長風和長嵐都沒有主動和我提起過,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不美好的回憶,舊事不想重提,我能理解。
但是從我父親嘴裏說出來我還是大為震驚。
長嵐比我想象中的更堅強,更可憐。
我雖然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是我對她的憐憫不低於長風了,可惜她也不需要我的憐憫和愛惜了。
她已經死了。
我能理解長風為什麼要迫切找到林洲眠了。
他不止要找到林洲眠當初離開的原因,還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那不過隻是長風的執念。
如果長嵐不想再見到林洲眠,他大抵是不願意再去尋找林洲眠。
長嵐至死還念著的人,肯定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
他不是林長澤,不是他父親。
我相信長嵐的眼光。
長嵐和我說過很多林洲眠的好,我隻知道林洲眠走的時候並未和她當麵告別,甚至和她說過以後會相見的,可是這麼多年了,林洲眠一次未來見過她,連她死了都沒有來參加她的婚禮,這讓人不得不起疑心。
長嵐是有和我看過她和林洲眠的聊天記錄,但是我當時不知道林洲眠,她也隻是稱呼林洲眠為“那個男生”。
我通過我爸的關係,去要到了陸泠女士的電話。可惜我家也不怎麼和陸泠小姨往來,她家也遇到過變故,雖然不是生意上的事情,但是她被迫嫁給林長澤肯定是委屈的,她居然接受了我也很不理解,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人,我打了那個電話,早就已經成了空號。
我爸也沒辦法再去找到她。
但是我爸又給了我林長澤的聯係方式,我同樣打給了他,依舊也是空號。
怪不得長風找了這麼多年,依然毫無消息,他們所有人好像有意無意地在遠離那些認識他們的人。
由於林長澤居住的城市和我們不遠,我和長風直接要到了他家的地址,親自登門拜訪。
那日下了好大的雪,我第一次討厭上了雪。
我和長風在他家別墅門口站了整整十來分鍾。他家的保姆雲姨才把門打開,一臉歉意地和我們說先生不讓。
長風在樓下大喊:“林洲眠是不是你兒子?你是個畜牲!你兒子也是嗎?”
那刻,半頭白發的林長澤才從樓上衝下來,紅著眼睛給了長風一巴掌。
“你……你再說一句試試!”
他看著比我爸還老,未到五十的男人,居然已經有了老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