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她看見書案上的那些畫像時,便知道自己剛剛的猜測是對的。
不得不承認老國公的眼光不錯,那些個畫像上的女子麵容都長得不錯。
就是那句“幫助”不知道究竟是在說單純的幫忙還是包括陪燕臨睡覺也算在內了。
“這個,還有這個……”易歡神情認真的從那些畫像中挑選出了三個她覺得長得不錯的女子出來,將她們的畫像放在了書案上,而手上剩下的則是放去了另外一邊。
老國公朝著易歡選出來的三張畫像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腦子裏想的卻是昨夜燕臨跪在他的麵前,同他這個做父親的說想要學自己的表哥謝危一生一世一雙人。
當聽見自己的兒子這麼說的時候,老國公便知道他想要與之一生一世一雙的人是誰了,是以,他便想了這麼個法子來試探一下對方究竟對自己兒子的感情。
看著書案上那三張畫像,老國公心裏有些替兒子難受的同時,也有些後怕,自己的兒子在年少時也曾喜歡過一人,對那人更是極盡寵愛,可到最後兩人還是卻隻能做朋友。
眼下這易歡挑選出來的的確是那些畫像之中最為美豔的三張,而不是找了三張姿色平平的來糊弄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說明她對自己兒子根本就沒有那方麵的想法?
畢竟,如果是真的喜歡上了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喜歡的人看向別的女子。
“嗯,你的眼光的確是不錯,行了,你可以走了。”
易歡點了點頭:“是,妾告退了。”
待易歡帶著小陶離開了老國公的院子,便打算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回去的路上,主仆二人一言不發的走著,易歡更是神情有些冷漠,原來,並非是不打算計較,而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看著易歡越走越快的步子,小陶猶豫再三還是輕輕喊了一聲:“姨娘?”
易歡瞬間回過神兒來,同時腳下的步子也變的比之前慢了一些。
“嗯?”
小陶:“要不我們去找您的父親,讓他幫忙做一些酒菜,然後等世子外出回來,奴婢想法子將世子請到您的院中,您再慢慢的和世子解釋一下?”
聽見小陶這麼說,易歡便是知道她定然是被剛剛在老國公那兒聽見的消息給驚到了,同時也慌了神兒。
“也成,畢竟我的確是做錯了事情,道個歉也是應該。”
見易歡願意聽自己的提議,小陶很興奮,“那奴婢這就去找姨娘的父親,好讓他老人家幫忙做一桌好飯好菜來。”
易歡點頭:“去吧。”
小陶的了吩咐便立即快手快腳的朝著後廚去了,隻剩下易歡一個人獨自回到小院裏,回到自己的屋子裏,裏麵已經被炭火烤的很暖和了,易歡搬了把椅子徑直坐在了火盆旁邊取暖,同時也在思考著一件事兒。
如果之後燕臨真的娶了別的女子,那她與燕臨之間的約定是不是就可以作廢了?
或許,她就可以帶著父親離開鎮國公府了吧?
之前,每每想到能重新擁有自由,易歡的心裏滿是盼望和期待,可不知今日為何總是不得勁兒。
可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得勁兒,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等小陶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易歡正坐在火盆邊發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還披在身上的大氅的一角掉入了火盆裏,很快,有明火出現。
“姨娘,小心啊,您的大氅被炭火給燒著了啊!”
小陶的一聲尖叫嚇的易歡差點沒坐住,順著她的聲音低頭朝著火盆看去,隻見有明火正在她的大氅上蔓延。
易歡快速站起身將自己的大氅給脫了下來,扔去了地上,之後主仆二人便開始用腳使勁兒的踩那明火。
好在火勢剛起,並不是很大,沒被踩幾腳,那明火便被滅掉了,小陶彎腰將那大氅給撿了起來,展開一看,那燃燒過的地方有很大一塊兒。
“可惜了,這大氅的料子還算是不錯了,要不姨娘將這大氅交給奴婢吧?奴婢嚐試一下能不能修補的好它。”
易歡看向了小陶:“你還會這個?”
小陶點頭:“嗯,奴婢會的可多了,就是這大氅的布料怕是不好找,等奴婢修補好了,再給姨娘您拿回來如何?”
“有勞了。”
夜晚很快就降臨了,冬天,京城的天似乎暗的特別早,張胡子做的飯菜也都已經送了過來,小陶到現在都還沒有個人影,有那麼一瞬間易歡是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