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個丫鬟的話,如何能相信,再說了,她是你身邊的人,如何能保證她所說之話偏向於你?依我看,這丫頭分明就是來挑撥你與你堂姊之間的關係,該教訓的是她才是。”
“還有你,身為主子,不好好約束自己身邊的人,也該罰。”
屋子裏的人在聽見蕭母這麼說的時候,都一臉的震驚,唯獨程姎那倆惹事兒的婆子和丫鬟滿臉得意。
“母親,您怎麼能這麼說?”程少商一臉的不讚同,“那書案本來就是三哥見我原本用的書案太矮了,這才將自己的送給了我,蓮房隻不過是奉了我的命令去取,怎麼就成了挑撥我和堂姊之間的關係了?”
“至於,這婆子和丫鬟,我覺得要說挑撥堂姊和我之間的關係,她倆一個也逃脫不了,她們才是心懷不軌之人。”
“女君,還請女君明察啊,奴婢隻是覺得我們家小姐可憐,母親被休回葛家,父親又出門遠遊,害怕小姐在府邸裏會被人欺負了去,所以事事都想替小姐爭取一份。”
“所以,你在看見蓮房搬書案的時候,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命人上去搶,發現自己搶不過,就上手打?”九騅堂外,程易歡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剛剛那番話就是她問的。
那婆子見了程易歡便立即低下頭來,“是……這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張,和我們小姐沒有任何關係。”
程易歡走去了那婆子的跟前,垂眸看向了她,“你這說,我很難認同,你們既然伺候在堂姊身邊,她就有責任對你們的一舉一動做出約束,眼下你們居然敢在家裏做出群毆之事,不管是不是堂姊授意的,這事兒都與她有。”
“因為是她的失職才會讓你們如此放肆!不把主家放在眼裏。”
“至於你說的害怕堂姊在這裏會受到欺負,你這婆子,心思可真惡毒啊,挑撥了兩位小姐之間的關係不說,更是直接挑撥了大房和二房的關係,這話要是傳出去,外人會怎麼看我們程家人,特別是我們程家大房的人?”
“父親雖說官階不大,可那也是要臉麵的,如果你今日所說的話傳出去了,那日後程家的仕途怕是隻能止步不前了,要知道,當今陛下以仁義著稱,你卻想陷我們程家於不仁不義的境地。”
“母親,依我看,這樣的人府邸裏留不得,既然你那麼喜歡葛氏,不如就將你送回去與她作伴可好?”
蕭母並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冷冷的盯著易歡看著,“我還沒死呢,你就想當家做主了?”
程易歡抬頭朝著母親看去,“所以,母親是打算將偏心進行到底?”
蕭母皺眉:“我何時偏心過?”
程易歡道:“如果母親不曾偏心,那這老媼又如何敢有今日這一出,她大約是看出了母親對於堂姊的喜歡大於嫋嫋,覺得就算是自己做出些出格的舉動,到最後,母親都會看在堂姊孤苦無依的份上輕拿輕放。”
“不得不說,這老媼倒是將主家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