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一個人,都在不約而同地心想,如果此時,這些攻擊是招呼著自己來的,會怎麼樣?
除了吳陽秋本來就沒什麼戰鬥力的,其餘三人再度深受打擊。
他們心底得出的答案,是支撐不了這隻喪屍狂怒狀態下的一波攻擊。
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原本以為自己站在山巔,卻發現山外有山,更高的山。
一時間,三人都有些笑不出來。
然而一旁默默觀戰的餘思,卻絲毫沒想那麼多。
她此刻隻希望,許清清能贏。
或者說,隻希望對方不要受傷。
那樣就行了。
所以,她看得比所有人還要專注,眼睛幾乎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哪怕不能精準捕捉到她的每一個動作。
如果許清清遇到危險,她會立刻衝過去。
她無暇震撼。
——
隨著許清清手起刀落,大片大片的藤蔓,被齊刷刷斬斷。
這些藤蔓整齊的切口處,流出紫黑色的汁液,被切斷後落到地上,便迅速失去了生機和光澤,沒過幾秒,便徹底枯萎,歪歪扭扭蜷縮在地上,像一條條死去的蚯蚓。
那隻二階喪屍咆哮一聲,腐爛了半邊的臉,因為扭曲而顯得愈發醜陋不堪。
它的手掌處,很快生出新的藤蔓。
然而在場眾人都發現,新生出的藤蔓,無論是生長的速度,還是數量,都明顯不如剛剛那一波多。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方才那波爆發解決不了許清清,那麼,等待這隻二階喪屍的,就是被她解決。
隨著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卻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那隻喪屍似乎也開始逐漸焦躁。
許清清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嘴角微微一翹。
她知道,喪屍是不知道焦躁的,隻有本能和欲望的趨勢。
它們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滿足進食的本能。
這種生物,欲望單一得很,無論多麼高階,看上去多麼具有智慧,也跳不開這一點。
包括先前的退讓,其實也是。
為了活下去,找到更弱的人來滿足進食的欲望。
喪屍沒有求生欲,不會害怕死亡,更沒有情緒,不會焦躁。
眼前這隻二階喪屍的焦躁,很顯然,是故意展露出來的。
為的就是...讓自己輕敵。
她可偏不如它所願!
許清清不但沒有絲毫鬆懈,甚至愈發全神貫注,有心提防著它最後的爆發。
隨著喪屍爪子下的黑色倒刺藤蔓再次被刀鋒切割下,許清清驀然全力一刀刺出。
這一刀,看上去是那麼不留餘地。
可是她卻故意刺歪了。
長刀刺出的那一刻,一旁觀戰的時繁不由皺起眉頭:“不好!”
吳陽秋弱弱道:“要不...我們快跑?”
他沒什麼世俗的欲望,此時最大的欲望,就是全須全尾地活著。
比起現在隊伍中的三位小佬,他還是更願意相信許清清那位大佬。
如果大佬都打不過,還是趁著大佬和喪屍糾纏,盡快說服大家一起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