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昨晚踩過的位置,腳下是一塊塊石磚鋪成的地板,就像中世紀歐洲古堡裏麵凹凸不平的石板地鋪得密密麻麻。
還是昏暗的魚油燈,比晚上好一點是,高高的透氣孔比較大,一點點的光亮透了進來,聊勝於無。
也讓她更直觀看清楚那些堅固巨大的石壁,收回眼光,看向前麵的路,踏前一步就是界了,她決定玩一個狼來了的遊戲。
嘴角掛笑,毫不猶豫地跑了進去,一股非常奇怪的能量潮從她腳底鑽入。
與昨夜不同,這股能量不再是寒切骨,有點像細小的電流讓毛發起靜電一樣微弱的異樣。
為什麼感覺不一樣了?
與此同時,刺手裏的那顆用麻繩穿起來的紅色圓珠發出來警告。
刺臉色一變,連忙罩上黑紗把自己包得嚴實,從她的石堡裏跑出來:“神殿,快。”
帶著一隊守在她石堡外麵的守衛衝向旁邊的神殿。
“有獸人進去了?”刺焦急的聲音在外麵出現。
昨晚開始一直守著的兩個獸人一臉懵逼:“沒有啊!”
嘰呀木門被推開,光鋪了進來,顔冰雲身影一晃不見了。
刺看著空無一人的神殿,咬牙切齒說:“搜。”
回到大角石屋的顔冰雲心裏暗暗開心,一想到刺被戲耍後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她有點想去看看。
“這麼快就回來了?”美海王子不可置地問,不是剛剛從眼前不見嗎?
顔冰雲調皮一笑說:“耍耍他們,讓他們懷疑獸生後才是我真正的潛入時機。”
大家都是聰敏的獸人,一想就明白。
修沒有看過雌性得意洋洋尾巴翹起來的樣子,移不開眼,她豔麗得如太陽。
雌性也剛剛對上修灼熱的眸子,心裏一動修,昨晚聊鑽小樹林的話題莫名其妙就想起,手指動了一下。
眼神焦灼,那種曖昧一下室溫上升,顔冰雲躲開,不合時宜啊,臉熱如蜜。
修看到雌性害羞,心更是一動。
獸人順從動物本能,也不會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情起野外也可以。
美海王子涼涼的手碰到了她,溫度很舒服。
“雲雲,你的手好燙。”美海王子想貼貼。
他們沒覺得什麼,顔冰雲卻為自己不合時宜的欲望羞愧,做不得坦蕩,此刻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獸,毛都炸了起來。
“我去看看…”看什麼?
原地又沒了她的蹤影。
美海王子委屈巴巴,修卻笑著說:“她還沒有適應,給點時間她融合進來。”
說去看看的顔冰雲真的隻是去看看,隱在一棵樹上,高高俯視神殿的情形。
第一次看到刺,那個雌性就像見不到光的黑暗,把自己包的密密實實。
顔冰雲沒能看到她長什麼模樣有點失望。
可是顔冰雲內心卻認為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是黑暗陰溝,一直藏著掖著在背後算計。
很貼切!
刺再一次什麼都沒找到。
她眼神陰狠的盯著手上的珠子修,這是珠子第二次出現誤報。
真的是誤報嗎?
深深望了一眼躲在陽光照射不了的神殿正門。
“我不會讓你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刺冷笑低語。
陰惻惻笑了,風吹的樹影刷刷,刺的心就如這片陰影部分,一起墜入黑暗。
光與影的一幕映入眼簾,顔冰雲覺得刺似乎與這座背光而建的神殿有種怪異的聯係。
一探究竟的心更是躁動不止。
看見所有的獸人從神殿裏出來,剛剛掩上木門準備離開。
顔冰雲眼珠一轉,戲弄的念頭一動,原地已經沒有她的倩影。
剛準備離開的刺,手裏圓珠無征兆振動起來,跳動飛快。
刺臉色一變,等不得獸人先行,徑先一步奮力推開木門。
鯨魚油燈濃重味道撲麵而來,透過透風窗口的點點光,碩大的神殿依然死氣沉沉。
“搜,給我徹底的搜。”歇斯底裏地嘶吼,隻露出來的黑目深深沾毒。
“沒有任何獸人。”隊長帶著獸人連一步的角落都找了個底朝天,心情迷惑忐忑的回稟。
“不可能,紅珠沒有出過錯。”刺還在死死盯著一半昏暗的神殿。
“是不是有鼠獸爬進去了?”或者小鳥獸從透風口進來又出去了,隊長心裏暗想。
獸神像後麵顔冰雲再一次出現。
站在神殿門口的刺眼珠凸出,不可置信地抬起手裏還在動的黑珠,轉眼望向隱在黑暗的一半神殿。
深處黑漆漆的,像有什麼隱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