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彈不得,眼睛瞪得大大,一直看著那些光線把手臂全部包裹,蔓延到脖子,半邊臉……
顔冰雲麻了……
外麵的滅發瘋地變成獸型,和威一直在衝擊著一個越變越大的光圈。
不知道何時,顔冰雲和修,已經被一個圓形光圈包在裏麵。
修也眼睜睜看著那些光線把小雌性全部包住,他低聲喊:“雲?”
那些光線,把小雌性包成人形後,又把他拉過去了。
修隻感覺到身體輕飄飄,那些光線似乎沒有惡意,反而非常歡快地在他身體上繞著繞著,直到把他也完全包住。
那些光,溫暖,蘊含著無比巨大的能量,這種能量讓修感覺到靈魂的歡愉。
接受……接受……接受這股能量。
修的靈魂有一把聲音,在呼喚他,他好像打開了什麼,他好像擁抱了什麼,是哪個小雌性嗎?
如果是哪個小雌性,他溫柔地笑了,放鬆了身體。
溫暖,熟悉,安全,如回歸本源。
一股暖流注入了修的體內,修複著他受傷的肋骨,重建他的內髒。
他仿佛浮在母親的海洋,接受著滋養。
同一時間,顔冰雲也是,但是她很抗拒這股暖流,她覺得,有種被侵犯的感覺。
沒有得到她的同意,肆意把一些東西去烙印她,她的反骨作祟,她不喜,她不願,她抗拒。
她八歲就獨自生活,獨自決定自己的一切,什麼都是自己獲得,她不接受任何沒經過她同意,想進入她身體的一切。
這股溫暖,強大的能量,她抗拒,她拒絕。
百色獸城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在高空中維持秩序的守衛,無語地察看了那個方向。
其中一個問:“是哪個麻煩的暗巫吧?”
另一個點頭,臉上嫌棄,事最多的一個雌性。
“又不知道要做什麼妖了。”開始說話的獸人,搖著頭,這麼多個寒季,她做的妖可不少啊。
“誰知道,估計在心痛她的屋頂吧。”
“太陽到頂的時候不是哭喊過一次屋頂了嗎?”
“現在又……”
黃發隊長經過,眼神警告,兩名守衛馬上住嘴。
黃發隊長,麵無表情,口氣冷淡:“都看好下麵,不想去挖石頭,就別出錯。”
兩名守衛低頭應下,不敢開小差,眼睛一直認真盯著他們負責的地方,來回喊話。
“醒來的獸人馬上回去,不要趁機拿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一被發現,趕出白色獸城。”
不敢再有一絲鬆懈!
此刻的暗巫,悲痛欲絕,屋頂沒了,傷心,被神山發現,擔心,小寶貝逃跑了,痛心。
現在,她是焚心啊。
守了一百個寒季的東西,叛了就叛了,還被解封了?
她現在,怒目而視著手上爆開的木珠串,在嘶叫,在哭喊。
“誰?”
“是誰?”
“偷走了我的命定白獅。”
“啊啊啊啊,我等了一千多個寒季啊,等著我的白獅覺醒,是誰啊?”
她在發狂,手碰到任何東西,直接砸,亂砸,心好不甘啊!
“還給我,我的命定白獅。”
“是誰覺醒了白獅的返祖能力,是誰成為了白獅啊?”
白獅啊,與白獅結合的隻能是自己啊,誰搶了?
她不忿…
“小寶貝,你這個捂不熱的石頭,居然自己去選人,啊啊,我的青春,我的犧牲,我的白獅啊……”
暗巫眼神陰暗,變得狠毒,占了白獅,隻能死。
她的東西,她的東西啊,當年救滅時候,就是為了得到小寶貝。
救滅的報酬,就是讓滅去神山偷小寶貝。
她用雷擊木封住的小寶貝,隻有雷電能力的白獅才可以解封,現在手上的封印碎了,白獅覺醒了,還打開了封印,她居然錯過了。
她恨,為什小寶貝要逃跑。
“啊啊啊啊啊,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暗巫難聽的嘶喊,整整持續了一夜,整個白色獸城的獸人晚上都做著惡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