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鬱蔥蔥的樹木,環繞著這座離市區較遠的一個小縣城。由於今天是趕集的日子,因此街上到處人山人海。
藍暄的車子經過連夜的行駛,終於到達了縣城,卻因為人滿為患的街道,而寸步難行。人們爭相駐足圍觀這輛在縣城裏難得一見的豪車。
這時,從車裏走下來一位黑西裝白襯衫的年輕男子,他拿著紙張詢問上麵所寫的地址該如何走。
“哎呀!這可是李大姐家的地址呀,你和她什麼關係呀?”年輕男子被路人反問道。
“厄,我是他兒子的朋友,聽說她生病了,我正好出差路過這兒,所以來看看她。”年輕男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到。
“哦,原來是小李的朋友啊!”路人一聽,態度好了很多,“喏,你看那個漂亮的小別墅,就是李大姐的家。她的房子可是我們縣城裏數一數二的豪宅啦!……”
和路人哈啦了幾句,年輕男子才重新回到了車內。
“老大,問到路了。”重新回到車內,年輕男子已經沒有了剛才與路人閑聊時隨和的態度,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恭敬的模樣。
“嗯。”藍暄點點頭,沒有說話,但他渾身散發出的那個冰凍氣場,縱使在這炎熱的夏季,也讓他身邊的人禁不住直打哆嗦。
車子在人群中艱難的龜速前進。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車子才在李媽的家門口停下。
叮咚——
“誰呀?”有聲音從門內響起,開門的卻不是李媽。
藍暄毫不理會站在門口的人,而是直接走了進去,看了下空無一人的客廳,他這時才回頭問向開門的人:“李媽在嗎?”
“在、在,太太在房間裏呢。”也許是因為藍暄的排場過於強大,也許是因為他的氣場過於冰冷,以至於開門的人連最基本的身份都沒有詢問,便嚇得連滾帶爬的往李媽臥室的方向走去。
原本正在房間裏看電視的李媽,見自家的保姆臉色不太好,並告訴她家裏來了些客人,心裏頓時升起一種不祥感。
除了她兒子,沒有人知道她在這裏啊,會是誰呢?
她帶著疑惑,抱起懷裏溫順的小貓,大步走了出去。
“總、總裁!”看見沙發上那獨一無二的強大背影,她很快就認出了藍暄。“你怎麼來這兒了?”她表麵故作鎮定,心裏卻七上八下。
“李媽都病了這麼久了,我當然應該來看看你。”藍暄笑著說到。
“你們都先出去,我要單獨和李媽敘舊。”藍暄轉頭朝著站在他身邊的人說道,並著重強調了“單獨”二字。
“是。”眾人得了藍暄的命令,整齊的退出了屋子。
李媽家的保姆也得了李媽的允許,提前回家了。一時間,屋子裏隻剩下了藍暄和李媽兩個人。
“總裁,請喝茶。”
上好的大紅袍的茶香飄入鼻尖,藍暄拿起杯子聞了聞,一抹弧度掛在嘴角。他輕輕的瑉了一口,“嗯,好茶。”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