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頭好痛……”這是我睜開眼的第一感覺,就像一把刷子在腦袋裏攪和似的。初時我還在納悶呢,不就是在加班的時候,累得暈過去了嗎?怎麼腦袋會這麼的疼,還竟做一些奇怪的夢。
在夢裏我感覺我自己成為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的種種記憶,都在我的腦子裏過了一遍,已經搞不清楚哪些是我的記憶,哪些是那個人的,我感覺那些事都是我親身經曆的一樣。
我拚命的甩了甩腦袋,試圖甩掉那些東西,最後悲哀的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我真的確信那些東西是永遠也抹不掉了。我艱難的做起身體,想要找一杯水解解渴,我在的這間臥室也是嚇了我一跳樣式古樸,所有的家具都是非常名貴的木材做成的,其中還透著一種古老的氣息,乖乖,不會是古董吧,看的我咋舌不已。還有那些花瓶一看就知道都是極品,還有一些金銀器皿也是價值不菲啊,這是哪個敗家子,把“儉節約是我們的傳家寶”這句諺語忘到太平洋裏去了吧!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為了掙那一點可憐的加班費累得都暈倒了,跟眼前這位主比起來,我以前真是過的豬狗不如的日子!
不一會一個身著紅色棉襖的小丫鬟走了近來,看到我醒來顯得非常的吃驚愣在那裏足足有五分鍾,兩眼直鉤的盯著我,看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雖然我長的帥,你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看我啊。突然那個丫鬟尖叫了一聲:“啊……”。嚇了我一跳,是個瘋丫頭吧?
小丫鬟的臉上湧現出了狂喜的行色大叫:“少爺您醒啦,您終於姓啦!”然後跳著跑向門外,大聲道:“福伯快來啊,少爺醒過來了,少爺醒過來了!”
不多會一個胡子大半都白了的老頭,急匆匆的衝了進來,滿臉盡是激動之色。我從記憶中搜尋到,這位老人名字叫李福,是李家的老仆人了。
李福疾步奔到床邊,握著我的手問道:“少爺,你終於醒來了,感覺哪裏還不舒服嗎?我叫大夫來給你再看看吧?”
我忙回道:“福伯,我沒事了,就是口渴,想喝點水。”
李福喜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有轉頭說道:“小玉,快給少爺端碗水來。”說完有拉著我左看右看的仔細檢查了一遍,直到確定我真的沒事了之後,才緩緩的道:“少爺,你昏迷的這些天,我們都擔心死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向老爺交代啊!就在剛才老爺還派人來問你的病情怎麼樣了呢?”說完眼角流下了一串激動的眼淚。
麵對這位老人的關切,我確實非常的感動。這位福伯是從小一直伺候我腦袋裏那位主長大的,跟他的關係好親父子一樣。
這時小玉端著茶走了進來,我連忙搶過,猛灌了幾杯,感覺才好了一點點,於是就問福伯道:“福伯,我是不是昏迷了好長時間?”
“少爺,你大前天在麗春院突然暈倒之後,到現在已經兩天三夜了。”
我的腦門上突然多了許多的黑線……媽的原來是逛窯子暈倒的,真是活該,果真是敗家子。
“少爺你的身體真的沒有事了嗎?要不我再派人去請王禦醫來給你看看吧?”也不問我同不同意,轉頭就對小玉吩咐道:“小玉,快找個人到王禦醫府上,請他過來給我們少爺瞧瞧。”小玉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禦醫?還能請得動禦醫來給我看病?我初時還有些納悶,本事還真不小,連禦醫也請得動。
後來我在那人的記憶中大肆的搜羅了一番,也就釋然了。我現在是誰啊!我現在是在總理衙門任職,倍受禮親王的賞識。更重要的是咱有個神通廣大的便宜父親啊,直隸總督、北洋大臣李鴻章,一個手握晚清內政外交的超級疆臣。恭親王、禮親王等都給他幾分麵子,隨便哪個親王說一聲,別說是一個禦醫,就是十個八個也不成問題。我現在這個身份是李鴻章的二兒子,也是他唯一親生兒子李經述。
李鴻章年輕的時候沒有子嗣,就從李家六房那裏過繼了一個兒子來,好為自己養老送終,那個就是李鴻章的大兒子李經芳。李鴻章在四十歲以後又生了個兒子,也就是李經述。有了親兒之後,李鴻章對大兒的關心愛護仍然不減,李經芳也非常的爭氣,做學問是中外兼修,人又非常的聰明,再後期和張佩倫一起成為了李鴻章的左膀右臂,成為北洋最重要的謀臣之一。後期一度李鴻章有意讓其繼承北洋的一切,但終因李經芳度量小,無容人之量而被放棄。
曆史上李經述比起他大哥就差很多了,李經芳雖然不能算是非常大的人物,但在曆史上也是有過不少筆墨。李經述就顯得太默默無聞了,雖然也學過西學,可我卻從記憶中了解到這絕對是一個繡花枕頭,就是草包一個。除了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最拿手的是留連於青樓妓院,玩玩女人,平時利用職務之便貪墨點銀子花花。還好礙於有一個嚴厲的父親,沒有敢去踹寡婦的門,強搶民女的事也是有賊心沒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