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意勃發。

兩位麵色潮紅,雙目緊閉,死死摟住一個女孩躺於其間安然入睡。

她汗津津的濕發散發著溺人香氣,烏黑的睫毛猶著滿足又可憐的淚珠,平日淡紅的唇已經紅腫不堪,雪白又布滿青紅吻痕的手臂枕於自己精美昳麗的臉龐,晶瑩剔透。

“……”

……

蘇渺渺回了自己家。

誰懂一覺醒來……

而且發生的事情,她是成年人了,當然懂。

臉上有些發燙,蘇渺渺無力的撫額,這周的劇情結束,以後應該也不關她的事了。

但這周她被欺負的劇情結束,主角的劇情卻還沒結束。

“是你?”

這周一,時錯早早起來希望碰見班長,上周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在宿舍做了一個詭異的夢,醒來後渾身都疼,班長也不見蹤影,宿舍充斥一種燒焦的古怪苦味。

但他不在意,他隻想見到自己的班長!

時錯冷冷盯著這個熟悉的陌生人,是以前的那個虛偽的樣子,但他絕對不是上周的班長。

“她去哪裏了?”

“嗬嗬……”蘇鶴川笑了,他這個真正身份的人傷好來上學了,就被這麼質問,真是有趣啊。

“你是說上星期代替我上學的人嗎?”蘇鶴川若無其事的坐下來,“她是我妹妹,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

妹妹?

時錯愣住。

他知道她有秘密,不是以前的蘇鶴川,但他確實沒有想到她不是男的……

所以……她在……騙他?她真的是女孩子,時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

不過想了想,他猜測少女應該也是怕自己哥哥被退學,江予的事人盡皆知,她應該怕自己身份被發現不好收場。

這麼一想,他心裏又好受了,開口,”蘇哥,你也知道,我們是同桌, 你妹妹就是我妹妹,上周我跟她相處的很好。我能知道她叫什麼呢?”

“問這個幹嘛。”蘇鶴川聽他叫“蘇哥”,都快笑了,別看時錯平日裏看著溫和,其實心底也看不起所有人。

時錯,有時候就不像個人類,他血紅的眼讓別人恐懼,可他身上詭異的氣息更令人害怕。

現在叫他“蘇哥”,真是離譜。

時錯倒不知道蘇鶴川怎麼想的,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介意。

之前時錯猶如隔霧看花的迷障,現在清楚知道她是女孩,是班長蘇鶴川的妹妹,他也不介意叫蘇鶴川一聲“蘇哥”。

他還想當他妹夫呢。

不過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和蘇鶴川長得一點不像,他非覺得她就是蘇鶴川,深信不疑。

可能……她也有些許異常的手段?

時錯壓下猜測,什麼手段無所謂,少年清俊秀致的臉上平靜無波,眼底是深沉的愛欲癡迷……

“蘇哥傷了不知道,蘇妹妹在學校和我是朋友,我就想著知道她名字。”

隻要自己還能親親她、舔舔她,在她腳邊守護就好。

蘇鶴川嗤笑一聲,說得比唱得好聽。

“……既然你和她是朋友,還不知道她不是我。”但他也不知道出自何種心理,嗤笑完竟然告訴了時錯,“算了……她叫渺渺。”

“蘇渺渺。”

時錯慢慢呢喃著這個名字,心中一動。

一邊站在外麵的江予聽著裏麵的談話,眼睛一片燒紅,他毫無感情的看了一眼蘇鶴川,狠狠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水杯,轉身離去。

血液淌了下來,點點滴滴,在白皙的手上顯得分外可怖。

空蕩的洗手間,江予洗了把臉,看著鏡中的自己,陰沉憤怒的表情,水珠滑落俊美無缺的臉龐,如墨眉眼中的傲慢冷酷增了一絲鬱氣。

“操。”

他狠狠罵了一句。

他爹的江策成鬼了。

他和江策一人一鬼。

甚至他們都是初次。

江予剛剛聽到時錯和蘇鶴川的話,心中就炸了,他幾乎一瞬間就露出冷酷陰鬱的表情。

他心愛的班長不是蘇鶴川,而是,蘇渺渺。

他朝思暮想著蘇渺渺,每天時時刻刻的忍耐著自己的渴欲……他不在乎她究竟是誰,扮演誰。

但他不願意離開她的範圍,他是欺負她的人,欺侮後又成了她的舔狗,可笑到了極點。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一灘爛泥。除了幹幹淨淨的軀體和感情史,人品糟糕的一塌糊塗。

但他生怕見不到她。

可他竟然、竟然失了智……和江策那賤鬼一同欺侮了她。

“操!”他又罵了一句,平日裏薄涼的眸垂下,蓋住了其間洶湧的波瀾。

洗水間水龍頭嘩嘩的流著水,在男性冷漠恣縱的目光下慢慢變紅,紅得詭異,帶著濃濃的血腥氣息。

那是血。

人或動物的血,饒是一向冷靜驕恣的江予都有些驚悚,他的眼眸深了一瞬。

但仍然保持了理智,江予伸手關了水龍頭,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麵無表情。

“江予……”

一個黑影在鏡中若隱若現,透著詭譎陰森森的氣息,“你父親快要病死了呢。”

“——!”

“江策?”

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