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要是這麼說也對。”少女略微羞恥。
“所以……”澤利爾慢慢將目光移至蘇渺渺的唇邊，語氣清啞撩人。
“是你嗎？”
“——我的女朋友？”
少女捂臉。
即使是刺骨冰雪也止不住她臉上的熱度。
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澤利爾反而笑了，他的指尖微微拂過投影上少女脖頸上的那一小寸肌膚。
俊美的異族惡魔啞著聲音，“不回應也沒關係。”
惡魔尖銳的、如同蘇渺渺在現代看到的那種有著小虎牙一般的年輕男孩一樣的牙齒露出。
他舔了舔牙根，輕哼。
“——蘇蘇，我等著你。”
……
掛斷了傳音石的聯係，蘇渺渺才輕舒一口氣。
她正準備離開，卻發現對麵站著一個高挑修長的男性身影。
蘇渺渺微怔。
那是……希維德？
隻見幾個身姿單薄的女孩正想拉住他的衣服，卻被少年無情甩開。
她們不甘心被甩，一邊調笑著。
“寶貝，這裏的價位隻有我們最低了……”
“親愛的……難道你不想試試我們（的身體）嗎？”
“走開！”
希維德躲開她們的動作，站立一旁，冷聲嗬斥，“我不需要！”
幾個侍妓都嬌笑起來。
“不需要？那你來這裏幹什麼？”
“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嗬嗬……不需要我們，那她呢？”侍姬惡意地笑了，指著蘇渺渺。
“你需要她嗎？”
“她可是在這裏站了好久了。”
希維德目光冷淡，看都不看一眼，正準備轉身離開。
可餘光還是瞄到了，一直沉默的少女。
他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
是她……一直跟隨他，說著喜歡又消失不見的少女。
他目光複雜。
眼前的少女漆黑的發間落滿了雪花。
眼睫輕微顫動間，便如蝴蝶般蹁躚動人，泛著潮濕甜美的氣息。
少女……她怎麼會在這個著名的紅街區？
希維德心中身體不好的預感，但他來不及思考太多。
因為少女雙手環抱，凍得瑟瑟發抖。
他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脫下，披到了少女的身上。
草木般清淺，又如雪色微融般，溫柔的氣息一下子包裹住了蘇渺渺。
“希維德……？”
她抿住殷紅的唇。
還沒說什麼，那幾個侍姬就開始調笑起來。
“怎麼樣，大人？”
“她還不錯吧？站了一會兒了，新來的——估計還是雛呢！”
“閉嘴。”
希維德目光發涼，隨手施展了一個禁閉術，幾個侍姬唇角溢出一絲輕微的血跡，說不出話來。
“誒……？”
少女驚訝看他，忘記反駁侍姬們的話。
所以真的是去當侍姬了麼——
希維德心底有些涼。
他的母親，那位生下他後便淒慘死去的母親就是這樣的身份。
受人欺辱，一生都沒有光明正大的身份。
“你是在當侍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