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我為我之前的傲慢和偏見道歉。”
希維德單膝跪在少女腳邊。
“是……”
“我是沒有身份，也沒有資格。”
“我隻是你的狂信徒……”
“是你的追隨者……”
“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他吐露自己的真心，“我隻想留在你身邊。”
“留在我身邊？那你隻要聽話。”蘇渺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能做到嗎？”
聽話？
他脫口而出，“我可以……”
“做我的狗也願意？”
蘇渺渺笑了。
“……願意。”他頓了一下。
他的生命一成不變，如同死灰一般，隻有遇見少女才死灰複燃。
聽從她，順服她，將她視若神明，就是他剩下的生命裏的唯一意義。
別說做她的狗，就是獻出生命又如何。
“我願意做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跪在你腳邊的一條狗……隻要你不離開。”
“乖狗狗。”
少女輕笑，她輕輕走上前，指尖劃過希維德的衣衫。
她的臉龐湊近男人，目光引誘，語氣裏充滿難以言喻的情緒。
“你知道嗎？”
蘇渺渺黑瞳如神秘的旋渦，流轉著瑰麗的色彩。
她的臉越靠越近，距離希維德的雙唇僅有一線之隔。
“希維德大人。”
少女口稱大人，目光卻居高臨下。
她輕輕的吐息落在唇邊，帶來毫無道理的欲望。
希維德的目光在她的唇上留連，移不開目光，他以為她會……
然而，少女的唇僅僅隻是靠近了她的唇瓣，就就很快偏離。
在希維德失落的目光中，側臉將紅唇貼於他的耳邊，微微呢喃著——
“……早在看到你的那一瞬，我就想把你拉下神壇了。”
希維德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耳畔似是殘留著那一陣酥軟的癢意。
“蘇蘇……？”
“大人，我隻是開個玩笑。”
蘇渺渺見他久久不說話，眨了眨眼，“大人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能將大人視作犬狗？”
“朋友？你會拋棄我這個朋友嗎……？”
希維德微微抿唇，神情閃過一絲緊張。
“不會啊，”蘇渺渺說的輕而易舉，“我不會拋棄朋友。”
神父緊繃的身軀微微放鬆下來，露出一個輕輕的笑，烏藍的眸充滿信任。
“蘇蘇，謝謝你。”
“拋卻偏見和你說話，真的很開心。”
希維德注視著少女，像是凝望一朵正在綻放的花。
“你知道嗎……”
“我鍾情於你。”
頓了頓，他不敢直接表露心意，似乎在掩飾一般含糊道，“——嗯、朋友的那種。”
蘇渺渺輕鬆一笑。“我也喜歡你呀。”
“——也是朋友的那種。”
裝吧裝吧，大家一起裝，看誰能比誰更虛偽。
01:【……】
它已經無言以對。
……
交完租金之後，澤利爾已經窩在門口好久了。
他的麵容華美至極，紅眸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野性不馴，緊實的肌理從衣襯間微微露出，分外惹眼。
蘇渺渺移開眼，輕笑:“等了好久吧？我路上耽擱了一會。”
年輕的男性惡魔聲音喑啞，帶著一絲溫柔:“沒事，也沒等多久。”
他撒謊了，其實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