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他來這裏是因為推算到他的紅塵劫數,應在這裏。

這才來這宗門曆練之地珈山秘境之中來尋找他的紅塵劫。

一旦勘破紅塵劫,他就能立刻飛升成仙。

順著紅塵劫紅線的牽引,他一路向前,禦劍而去,眼見越來越近。

腦中的邪物此時卻沾沾自喜起來。

【喂!!楚不孤啊楚不孤……沒想到你是個行動派啊……嘴上不說話,但行動上卻幫我!】

【哈哈哈哈哈……本係統能感覺到離入侵者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隻要你殺了他們,到時候成功了,最頂級的神器法寶,金銀美色,權勢地位,應有盡有,或者,我許你立即飛升!!】

【怎麼樣,驚喜吧?】自稱本係統的邪祟東西語氣傲慢無比,【到時候可不要太感激哥……】

楚不孤隻覺荒謬。

為什麼覺得荒謬?

自然是這係統傲慢無度,仿佛能隨意主宰他人命運的話語讓他覺得既荒謬又可笑。

他一個大乘巔峰,半步渡劫,即刻飛升的修士,怎會因為這樣的誘惑而感到動容?

再者,他一生唯劍道心,從不依靠外物,無論是多麼珍貴的仙器法寶、權欲美色,都不值得他的一瞥。

他此生孤寒,仙途寂寞如雪,從未喜歡任何東西。

就算想要飛升,他自會渡過紅塵劫,原地成仙。

又何必讓它“許”呢?

他的道心不允許,劍修的驕傲,更不允許。

這時,紅線距離越來越近,最後係在了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身上。

天色昏暗無比,但對於能夠夜視千裏的修士而言毫無影響。

楚不孤輕撚那根纖細無比卻又無法扯斷的紅線,目光落到了紅線係住的人身上。

是個姑娘。

還是個極美的姑娘。

但也僅此而已。

他淡淡的移開視線。

大道不易,他之心,唯劍爾。

對他來說,這個小姑娘隻是他衍算出來的紅塵劫數。

他的修為早已臻至極限,本應該立地飛升,可卻遲遲不見雷劫應下,那一天,他自知是劫緣沒有了結,燃符衍算,果真有紅塵劫數應下。

隻是不知道這紅塵劫是死劫……還是友劫了。

死劫,隻需一劍斬殺之,便可了解。

友劫,卻需要好好保護,助其了結心願,才算渡過紅塵劫數。

如今見到這少女,楚不孤卻生不出一絲殺意,心知這是友劫了。

因為死劫會有感應,雙方一見麵便都會心生殺意,恨不得將對方除之後快。

【就是她!!】正當楚不孤沉吟不語時,那個令人厭煩的邪物聲音拔高,刺耳到了極點,【快!快殺了她!!!】

【楚不孤!!你還想要飛升就快點給本係統殺了她!!!】

“好吵。”

他漠然開口。

“吾乃歧雪境主……”

楚不孤撚起一片冰冷的霜花。

明明是輕柔的力度,霜花卻漸漸碎裂成蛛紋般的痕跡。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對本尊指手畫腳?”

霜花碎裂,複原,又繼續裂開,周而複始,如同一個死而往生的循環。

但隨著清冷的話音落下——

指尖凍結著的堅硬冰霜瞬間化作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