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淩晨十二點時分,一些夜市剛剛打烊,隻留個別似乎還在苦苦苟延殘喘的小販,小販攤子前,也寥寥隻有幾個客人,客人旁邊擺著一排排早已見底的啤酒瓶,雖已深夜,但仍擋不住他們胡吃海喝加滔滔不絕的吹牛~
抬頭望天,有幾片淡淡的烏雲,風一吹,又烏雲見月,似乎這幾片烏雲從來沒出現過,但仔細看向夜空,那偶爾閃爍的星星,像是在嘲笑人們生活的濫竽充數。
少年躺在破破爛爛,僅有一扇窗戶的毛坯房裏,昏暗的小房間裏,一眼望去,簡直不要太家徒四壁,已是熱夏,但隻有那個小小的窗戶開著,沒有多餘的電器,隻有一盞早已落滿灰塵的吊燈,房間最靠裏的位置擺著一張木質的小床,小床的右邊角,不知是本就少塊邊角,還是後來因為常年的失修而缺失的,殘缺不全。
也不曉得這是什麼木頭製作的小床,卻格外結實,順著小床自下而上看去,小床,然後再上就是一個,打著赤膊的少年,少年穿著稍大的短褲,黑色,看不出已經穿了多久,可能是昨天剛洗過,也可能是一個星期一個月沒洗過,少年看麵龐有18歲,但這蓬頭垢麵,不修邊幅的作風卻著實讓人恭維不得,還好少年棱角足夠分命,臉型足夠俊朗,但就算如此,那也要是丟在人堆裏,定然是找不到的,少年此時正美美的躺在上麵,舒服的坐著不知道算不算的上美夢的美夢,可能是小床太過破舊,又或者是這個木床著實睡著不是想象的那麼舒服,反正誰知道呢,情不自禁的少年用力翻了個身,一身白白的腱子肉在月光下格外好看,如果被還在上高中的隔壁李小花看到,肯定會更加癡癡的喜歡,癡癡的對著少年笑個不停。
夜深人靜,隨著少年身體的翻動,小床痛苦的發出令人討厭的咯吱聲,睡覺真好,做夢也真好,漫漫長夜,理應就該在睡夢中稍縱即逝,忽然,窗戶輕輕擺動了一下,像微風吹過,但卻並沒有任何聲響,少年本是神奇的冬暖夏涼體質,每回李小花來家中,總會發出那不合時宜的感歎:“魏無,你就真的不熱,又或者~不冷嗎?”,但每回少年的回答都是:“夏天好啊,冬天也好啊,就這樣真好,哈哈哈”,而李小花每回的每回又會恰如其分的對著少年嘟囔:“以小充老,以小充老,長不大的老不點,哼。”。
此時,少年正四仰八叉的躺著,忽然少年身體應急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身汗毛悄悄立起,但又或是少年睡的太沉,夏日炎炎的房間,少年依舊沉沉睡著,睡夢中少年砸吧了一下嘴巴,大抵是又夢到了開心的事情吧,嘴角微微上揚,嘴角的弧度像孤月~。
昏暗的月光下,那張缺了張邊角的小床前,無人知是何時,竟已悄然站著一個古裝打扮的女子,女子一身卷白的道教涼袍,沒有一絲雜色,也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在昏暗的房間裏,竟還有淡淡的微光發出,道袍無風自飄揚,完美的道袍或許可以勾勒出協調的身材,但完美的身材卻更能勾勒出完美的道袍,女子輕紗遮麵,隻裸漏在外一雙有些似水柔情的雙眸,雖看不清容貌,但是單從身段來看,也定是一等一的美女,女子靜靜的站在床前,沒有什麼動作,也看不到表情,少年似又夢到了什麼要好的事情,竟在睡夢中喃喃低語說起夢話來:“錢,都是我的錢……嘿……”,睡夢中少年嘴角上揚,女子呆呆的看著睡夢中低語的少年,眉梢竟不覺輕挑,淡淡說道:“好傻……”。
再看女子,已然出手,單手輕抓,毫不費力,就像抓著一把細繩,古裝女子動作極快,一瞬間就已到窗外,再看已然淩空飛起,還好是夜深人靜的深夜,要不然定會被有事人士,抓拍發到網上,然後引起騷亂,女子看著雖然瘦,但力氣卻著實了得,竟不費吹灰之力,輕鬆把少年提在手中,也不知女子是有意還是無意,手與少年接觸的地方,少年的皮膚竟隱隱做痛,少年痛的從夢中驚醒,迷迷糊糊的道:“誰啊,別鬧,在睡覺呢。”,說罷少年就要再次入睡,忽感身下竟空空如也,少年方才驚醒,猛然看了看四周,然後翻了下白眼,竟又暈死過去,女子又好氣又好笑,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竟出奇的溫聲道:“別怕,這回喚我保護你。”,說罷腳尖用力,再次飛入雲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