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也拉回了所有人的視線。
小白條原本正打算落下的手,也停滯了下來。
所有人都回頭看去,入眼處,隻見四隻栩栩如生的泥狐狸,抬著一頂火紅色的轎子,正朝山穀方向而來。
不會,四隻泥狐狸就抬著火紅色的轎子來到了山穀,一道更加清晰的聲音傳來:“黑伔,你這一把年紀真的都活到狗身上了,竟然被幾個小輩這麼落麵子。”
隨著聲音的落下,一身火紅長裙的女子身影從轎子裏麵走了出來。
一身鮮紅的長裙,紅得似血,妖豔無比,精致的五官,妖異的麵容,這婀娜的身軀,連帶著臉頰上嫵媚的笑容,一顰一笑間,都讓人心神蕩漾。
隻可惜聲音有點冷。
女子剛一出轎子,小白條就不自覺的緊握了一下手裏的匕首:“這是個強敵……”
小白條緊握了一下匕首,在心裏麵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她所說的強敵,是指哪一方麵。
而一旁的屠一,此時卻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一身黑衣的小白條,殺人她不是沒見過,但像小白條這樣,把殺人都當成一種藝術的,她是第一次見,簡直是賞心悅目。
就連泥狐狸抬著轎子而來,她都沒有多看一眼。
“真尼瑪是藝術啊……”看著一身清冷出塵的小白條,屠一驚訝無比。
而一旁不遠處的踏歌,依舊還在運轉荒古密典,拉扯著四周的天地靈氣,隻是沒有鬧出大動靜了而已。
對於他來說,既然靠山都來了,還有什麼事情比修煉還重要呢?
沒有,絕對沒有什麼比修煉還重要,如果有,那就是小白條。
踏歌不再管外麵的戰鬥,專心的運轉荒古密典,刺激著經脈血肉。
因為沒有丹田轉換的原因,每一絲天地靈氣在進入身體後,都給他帶來巨大的痛苦。
每吸收進一絲天地靈氣,這種痛苦就巨大一分,每一絲的靈氣吸收,都會伴隨著巨大的痛苦。
但這樣的痛,對於踏歌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從伴生城一路走到現在,他所麵對的痛苦,不計其數。
對於現在的踏歌來說,隻要不是動不動就麵對九死一生的局,痛點算什麼?至少小命還在。
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踏歌盡力的運轉著荒古密典。
感受著每一次肌肉和經脈被撐爆又愈合的過程,臉上也漸漸布滿了汗水。
這是劇痛所帶來的汗水,也是向死而生的汗水。
曾經他也被重創過一次丹田,但那一次,隻是丹田被重創,並沒有被徹底廢掉,還能看到希望。
可這一次,整個丹田卻是被徹底廢掉,讓他一點希望都沒能看到。
當得知丹田被徹底廢掉的時候,踏歌是絕望的,迷茫的,當時他,說是行屍走肉也不為過。
但後來萬幕白的點撥,讓他又重新獲得了新生,恢複了曾經原來的狀態。
其實對於踏歌這樣生存在底層世界的人來說,有的時候,其實苦點累點無所謂,隻要能活著,能有一口氣在,還能有口飯吃,這就很好了。
生存和生活,對於底層的人們來說,他們分得很清,也拎得很清楚,隻要還能生存,就會努力的去做。
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越努力的人不一定就會越幸運,貧富的差距,就像是一條橫擋在底層人和上位者麵前的一道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