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看到前麵圍了幾個人在看熱鬧。
林文不得不再次搖頭感歎,看熱鬧是人的通病,一看有熱鬧可看,心中好奇,就跟著圍了過去了。林文原本不想趟這攤渾水,可是人群中的爭吵越發熱鬧,聽起來似要馬上打起來了,不得不圍過去。
要說這觀眾還真是熱情,根本就不用問,那幾個先前來的人就已經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清楚了,比看現場直播還要詳細。
原來,大家圍觀的是兩個二十歲模樣的年輕人,兩個人正在急紅了眼辯論。
身穿黃衣的年輕人麵黃肌瘦、衣著不整潔,神情萎靡不振,是附近有名的吸毒癮者,他家裏是有錢家庭,剛開始的時候家裏人不知道他吸毒,後來知道了就強製把他押到戒毒所戒毒。誰知道半年後,這年輕人還是在他那些狐朋狗友的**下再次染上了毒癮,他家裏人丟盡了臉麵,隻好放任不管,誰知道他的毒癮越來越大,後來他父母死了之後,把家產留給他。
他把家裏的存款用來買完毒品後,又開始把家裏值錢的東西拿去賣掉換錢買毒品,這次不正巧,拿了幾枚郵票到當鋪當錢。
碰巧今天當鋪的老板不在,讓自己不學無術、在家好吃懶做的小兒子替自己看鋪。臨時當起老板的白衣年輕人當然不懂得鑒別這些郵票,也不知道價錢,就胡亂開了一個三百元的價格給他。
一聽到這個價格,黃衣年輕人就急了,三百元還不夠他吸一次,這怎麼行。雖然他不知道這些郵票值多少錢,但是想必那個死去的老頭子也不會收藏便宜貨,且毒癮很快就要來了,嚷著還價要一千元。
當鋪小老板當然不願意了,就幾枚破郵票能值多少錢,給三百還給多你呢。對這位顧客就是一頓熱諷冷嘲,奚落一番後還直接嘲諷他“我給三百元的價格還是看在你這難受的模樣份上,你還不趕緊拿了錢去買你的海洛-因”。
要說毒癮者嚴重的話思維和行為反應都屬於遲鈍,按理說麵對別人的嘲諷也是無地自容,但這個毒癮者恰好相反,一聽別人對自己嘲諷,情緒頓時焦躁易怒,一個變臉就要衝過來開打。
幸好有其他人在,要不然兩人就開打起來,打個天昏地暗了。
林文走上前,看到那黃衣年輕人手中捏著的幾枚郵票,郵票一共三枚,原本應該是四張粘在一起,左下方少了一張。
三枚郵票是一模一樣的,麵值一分,洋紅底子,黑色圖案,郵票中央還印刷著一條洋紅色帆船。林文對郵票不熟悉,也不知道郵票的價值,他掌握熟悉“火眼金睛”後,定眼放在這幾枚郵票上,從郵票的圖案可以辨認出郵票的發行時間應該很久,至於是不是後來盜版印刷的,林文就無從鑒證了,畢竟他對鑒寶方麵是一定都不會。
但是這幾枚郵票樣款看起來挺順眼,如果一般郵票愛好者看到的話,應該也會喜歡收藏吧,如果這真是些老東西的話,它們應該能倒賣到上萬元的價格。雖然林文對郵票不熟悉,但他當然也知道古老郵票對那些收藏家的**還是不小的。林文的心蠢蠢欲動,別管是不是,先買下來再說,錯過了就沒有了,反正褲兜裏揣著的錢也不少。
打定主意,林文二話不說就走上前去,道:“這位兄弟,可以把你手中的郵票給我看一下嗎?”
那黃衣年輕人正氣在心頭,被人拉住動彈不得,斜眼看一眼林文,看到跟自己說話的人是個學生模樣的小夥子,頓時又來氣,道:“行,給你看一次收你兩百。”
林文微微一笑,輕輕搖頭,道:“這個兩百塊錢我給不了你,但是我可以給你這個數。”林文豎起食指給他。
黃衣年輕人看到林文的手指,頓時被氣笑,拚命掙紮,掙紮無果,才吊起嘴巴,道:“對麵那混球給三百我都不賣,你一百就想拿走我的郵票,你是在逗我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