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的晚上小山本無意間翻到了一本相冊。
那本相冊樣式老舊,卻依舊新的跟沒開封一樣。
“爸爸!”
“怎麼了,豆子?”山本蒼走來。
“這個相冊好新啊,我能看嗎?”
“可以呀。”
見自己的爸爸允許,小山本翻了起來。這是高中時期的相冊。大多數全是家人入境最多。到後來也有了一些朋友的介入。可是再後來全都是一些景物和動物的拍攝。
“爸爸是生物學家嗎?”
“為什麼這麼認為?”
“因為爸爸不拍人了。”
山本蒼笑了,“這是爸爸的小愛好。就像豆子喜歡畫畫一樣。”
“原來如此呢。”
小山本翻著翻著,終於翻到了一張有一群人的照片。
那是一張畢業照,所有人整整齊齊的站在那裏,卻都悶悶不樂。就連一起拍攝的老師也沒有一絲笑意。小山本感到不舒服極了,這是連孩子都看著很不高興的照片。
“爸爸我好不高興啊。”
“那豆子就不要看了。”
山本蒼看到這個照片的時候也是同小山本一樣感到如此不適。
“不,我想找到爸爸。”
小山本強忍著那種感覺挨個從那些苦瓜臉找自己的爸爸。
“啊!找到了。”
小山本瞬間笑了。
學生時期的山本蒼一臉平靜,倒不像其他人一樣看上去不高興。
“還是爸爸好。”
小山田可算心裏好受多了,正要打算找自己的媽媽時,發現了山本蒼旁邊站著的人被黑筆塗蓋。
“爸爸為什麼你旁邊的人被黑筆塗掉了?”山本蒼凝重的看了過去。
這張照片是統一發放的,所有人的照片都交給了季子來處理。
因為季子說過:我們都要一樣的。
山本蒼也就隻好默認。
山本蒼用食指摸了摸那塊被黑筆塗蓋的地方,假裝要擦掉的樣子。
有一會兒他說:“這是一塊擦不掉的汙漬,爸爸旁邊沒有人站著。”
小山本不再詢問,繼續埋頭看照片。
看著那塊黑色痕跡,山本蒼又一次感覺到了那種奇妙的凝視感。
1993年,星期一的一個早晨。
“聽說了嗎?班裏來了一名轉學生。”
麻裏向她桌子前麵的兩人開始講起。
“轉學生?會是男的嗎?”一臉傻癡癡的季子問。
“不太清楚,無意間從老師那裏聽到的。”麻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