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晨夾塊肉進嘴裏,含含糊糊道,“碰巧。”
端桓不是很相信,但沒問具體的,“那你怎麼又給我們HR伸冤了呢。”
雲晨:“我善良。”
端桓:“......”
你一次不懟我不舒服是嗎?
這句話他隻敢在心裏懟她,不敢說出來。
端桓準備繼續說什麼,就聽見對麵的女孩淡淡的聲音傳來,“我隻是惜才而已。既然有實力,就應該展示出來,而不是被一些亂七八糟擋住了舞台。”
端桓聽著,十分讚成的點了點頭。
但又想起什麼,“以你以前的性子,一定會將抄襲者開除的,怎麼今天沒開除,隻是降了個職位?”
“你不覺得降職位不比直接開除要好?讓她在她看不起的人的手底下做事,不是比她從這裏出去後在外麵風光好嗎?再說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的合同還沒到期吧,何不再壓榨一段時間?”女孩說話的時候風輕雲淡的,仿佛經常幹這種類似的事。
“嘶,”端桓抱住了自己,“你怎麼好像變了?”
“變什麼?”
“你以前都是一棒子打死,幹淨利索,從不給別人任何機會的。現在...變得有些溫柔似水,但卻是冰水,刺骨的那種。”
雲晨輕輕(冷冷)笑了下,她想起了裴彥景對付蘇家的事情。
先是讓爾華取消蘇家的合作,接著在網上發布蘇琳惡毒心腸的證據,然後在處理雲家公司的時候再暗中操作著蘇家的股盤。
當時她以為裴彥景做了前兩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直到後來紀言清跟自己說的時候才知道。他不是那種忍得下別人欺負他的人的人。
連上次李長安的那個事情也讓李旭光從此在南市立不起身來。
而這種旁敲側擊、暗中滲入的事還是從他那裏學來的。
“那要看什麼事了,像這種事情,讓冰水從骨頭開始刺激,不是更有樂趣嗎?”女孩聲音不大,但挺瘮人。
端桓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回溫了一下。
雖是瘮人,他在她的話裏聽出了其他的意思,於是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是要一棒子打死的?”
“嘖,”雲晨抬頭瞪了他一眼,“問那麼多幹什麼,關你什麼事?”
“要我幫忙嗎?”
“你一個公司老總,幫得上什麼忙?”
“哦,”端桓像是知道了點什麼,“原來不是商場上的事。”
聞言,雲晨意識到自己好像被他套話了,有些不爽,“你是不是想不想要下一係列的高定了?”
“別別別,”端桓緊張道,“祖宗,我錯了,我不瞎打聽了,您還是按時交稿吧。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隻是個服裝設計公司的總裁。”
雲晨扒拉了兩口飯,拿起桌上的酸奶一口幹了,站起身來,拿上手機,“我走了,你後麵加油。”
“就走了?”端桓還沒吃完,嘴裏還含著口飯,“不多坐一會?”
“不了,有人來魔都了,我需要去報道。”
“???”端桓沒懂她什麼意思。
“那二次創作的圖稿怎麼辦?”端桓問出口。
“你不是設計師嗎?”雲晨往門那邊走去。
“最後一版還是要你敲定呀!”
“文件發我就行..”
她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對了,所有的設計稿請你務必一張一張的過目!”
最後這句話,雲晨說得很慢,一字一句的像是警告。
“知道了,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端桓抱怨道。
一天天的就知道奴役我,本來就沒多少時間休息,現在還要一張一張的看設計稿。全公司幾乎有上百人,一個係列的二次創作一個人至少也有十張,這簡直要他命啊。端桓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為自己祈禱能一次就選中好幾張好的,不然yc很可能直接讓他親自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