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蜜兒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猛的驚坐起,一雙原本就大的眼睛,在驚恐的加持下,顯得大的有點恐怖,完全可以去演恐怖片女主那種。
房間隻是開了一盞橘黃色的夜燈…有點暗。
她眼睛四處掃量,周圍處處顯示著陌生,直到看到了身邊熟睡的男的側臉,一張很熟悉的臉,頓時恐懼降低了幾分。
周蜜兒鬆了一口氣,慢慢的躺了下去,枕頭很舒服。可即使這樣,也沒能緩解她的頭痛—頭痛欲裂。她盡力回憶著昨晚,她想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越想頭越疼,疼的她眉頭緊蹙。
身邊的人被她的動靜驚醒,伸手開了燈,然後起身。過了會,端了一杯熱牛奶回來,低聲說,“蜜兒,昨晚沒吃什麼東西,喝杯牛奶吧。”
周蜜兒排斥這個聲音,卻也不想跟自己的胃過不去,頭已經這麼的疼了,希望自己的胃能好受一點。
“別叫我蜜兒。”
周蜜兒憤憤的說,然後微微起身,把熱牛奶送到嘴邊,一下子喝掉一大半。
站在床頭的男子倒也沒有生氣,用手把剛剛披上的浴袍輕輕的扣了扣,手指白皙而修長,浴袍下的身體,有著平時健身的痕跡。
“我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我會在這裏?為什麼會睡在你身邊?還有,這裏是哪裏?”
一連串的問完這些,她才抬頭看了看他。這個曾經很熟悉,本來很親密的男人。他們整整有三年沒見了。
自從他倆分手,他又火速與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訂婚後,他們就沒再見過。她不知道在那之後,他有沒有找過她,隻知道她刪除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她沒有辦法麵對這一切,隻能選擇逃離。
他輕輕在床邊坐下,用手摸了摸她的長發。
“你瘦了,這三年過的好嗎?”
她狠狠的把他的手甩到一邊,怒吼道:“少裝深情,我過得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妹夫。”
“你現在隻要誠實的告訴我,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周蜜兒記得,昨晚她參加爺爺的生日宴,晚宴上喝了幾杯紅酒。
自從決定回來參加爺爺的生日宴,她就知道,會遇到吳林瀚。這是個無法避免的照麵。
在酒店大堂見到他時,周蜜兒的心就亂了。本來以為三年時間足夠長,長的足以忘記一個人。
隻是她還是低估了這份感情在她心中的分量。可能不僅僅是感情,還有習慣,畢竟相伴過那麼久的日日夜夜。怎麼可能說忘就忘,說不在乎就不在乎呢。
過去,他陪在她生命中的每一個重要時刻,哪怕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也沒有辦法怪他。隻是一直在想辦法忘了他,努力了那麼久,僅僅因為一麵,就讓她思緒難安。
周蜜兒有點討厭這麼不爭氣的自己,可又無可奈何。
晚宴時,端起酒杯喝了起來,頗有幾分一醉解千愁的意思。但理性提醒她,她不能醉。她的翰哥哥不屬於她了,她醉了沒有肩膀可以靠了。哪怕一直有人不斷的給她加酒,她也隻是點到為止的喝了幾口。
那個量遠遠達不到醉的程度。除非,有人下藥。她想到這裏,抄起身邊的枕頭朝他扔過去,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