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從程方林“犧牲”以後,在部隊裏再也沒有人這樣稱呼幾人。
梁亭林再次歎了口氣,煩躁的撓了撓頭,雙手抱在胸前,“在不傷害她身邊人的情況下,讓他們把她逼回來,重點是千萬不能讓老爺子和寧澈受傷。”
聞言,梁允禮的臉一下子變得像窗戶紙一樣煞白,眼中充滿困惑與憤怒,“爸,你真準備讓他們把漾漾姐逼回來?他們可是恨漾漾姐入骨的人,恨不得生吞了她,你這樣做……”
梁亭林的眼神空洞無光,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如果想讓她回來,隻能出此下策,切記不能讓他們傷害到老爺子和寧澈。”
梁允禮還想說些什麼,門再次被人從外麵推開。
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身形修長,黑發格外顯得皮膚淨白,一副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周身散發的戾氣與他麵上的柔和不符,讓人心生敬佩。
看清來人,梁允禮有一瞬的呆愣,根本沒想過他能來得那麼快。
“舅舅,不用顧及我的安全,那些人傷不到漾漾,也接觸不到外公,所以隻能衝我來。”
男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平氣和的說著,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梁亭林麵上帶了些慍怒,“你這是胡鬧,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漾漾回來是不可能的事,失去你,她會重新回到剛退役的狀態。”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又像是突然明白什麼,轉頭瞪了梁允禮一眼。
“舅舅,漾漾的心理問題已經嚴重到需要吃速效救心丸了,這些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漾漾的親哥哥,為了顧及她的情緒,我沒有去詢問她這些事,但是並不代表我沒有權利知道這些。”
看出寧澈的情緒有些波動,梁允禮盡力安撫他的情緒,但是無濟於事。
寧澈視寧漾如命,有時甚至勝於生命,保護寧漾,並不全是為了兌現自己的承諾,而是出於血緣關係。
兩人身體裏流淌著相同的血液,更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所以,這些年寧澈都將寧漾保護得很好。
在他能力的範圍內給她最好的,不在他能力範圍內的,會用盡一切辦法給她爭取。
梁亭林將這些全部都看在眼裏,他雖然隻是兩人的舅舅,卻也一直將兩人視為自己的孩子。
他知道,如果寧澈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寧漾都會替他去報仇,哪怕是一命換一命。
所以,得不償失,也不值得。
寧澈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西裝衣袖下雙拳緊攥,語重心長道…“舅舅,漾漾在小時候就說過,她會在邊境特戰部隊留下屬於自己的一段傳奇,而這傳奇的重點是犧牲,否則就是沒有重點,
這是漾漾的野心,也是她的夢想,所以隻要留我一條命,就可以逼她回來,她的能力可能不足以勝任……”
“不,寧漾可以勝任,我以人格擔保。”門外傳來一陣低沉的男聲,語氣何其自信。
是傅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