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籠罩著整個南朝,幾分鍾,天地已經分不開,空中的河傾瀉而下。
路上的行人與昏暗的天空融為一體,隨著樹枝搖擺,隨枯葉掉落。
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打破和諧的畫麵,絢麗的一抹紅駛入遠離市區的一條高速。
“有意思。”
話音剛落,跑車啟動,又是一陣轟鳴聲,盡管寧漾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卻依稀能聽到引擎聲。
跑車在柏油路上飛速行駛,好似一匹野馬脫了韁,又似一支離弦箭向著目標飛去。
而這目標,顯而易見--------寧漾。
雨勢越來越大,寧漾一身黑色機車服在雨中穿梭,同時也放慢了速度。
隻不過這也給了男人可乘之機,與寧漾的機車擦肩而過,雨水濺了她一身。
“不自量力。”
寧漾紅唇微勾,加大馬力。
隻不過她技不如人,還是輸了這場無聲的較量。她摘下護目鏡,車上也下來了一個男人。
“聽聞寧醫生一貫通過博弈來試探他人,勝即可為其做件事,不知真假?”
寧漾停下機車,願賭服輸,“看來先生是有備而來,先生贏了我,不知有何事?”
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寧漾跟隨男人來到一處莊園,“還請寧醫生蒙上眼睛。”
寧漾接過黑布蒙在眼睛上,隨後被人帶到一個房間裏,耳邊時不時傳來男人痛苦的喘息聲。
“蒙著眼睛我怎麼救他?”
“寧醫生是退伍軍人,並且耳力極佳,這點小事怕是難不到您吧。”
寧漾冷嗤一聲,隨後蹲下替男人解開衣服,摸索著尋找傷口,終於在左腹部摸到了不斷湧出的血液。
從旁邊的醫藥箱中摸索著拿出消毒水,劇烈的灼燒感讓男人忍不住痛呼一聲。
傷口是刀傷,並且很深,消完毒必須進行縫合處理。
“忍著點,沒有麻藥。”
………
傷口處理完畢,男人沾滿血漬的衣物已經被一層層的白色紗布取而代之,血也已經止住了。
沒有麻藥,男人硬扛了下來,一聲不吭,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
“藥一天換一次,切記一定不要讓傷口沾水。”交代完,寧漾便準備離開。
“多謝寧小姐。”男人扶著別人,艱難的起身,隻不過還是牽扯到了傷口。
寧漾頓住腳步,轉身朝男人走近,身上獨有的玫瑰清香傳入男人鼻腔中,“受了傷還能贏我,不愧是傅先生。”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
寧漾摘下遮住眼睛的黑布,露出眉眼間的英氣和陰鬱,“傅先生,再會!”
等寧漾走後,一旁的淩宇才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寧小姐是怎麼知道車是您開的?還能認出您?”
傅隨音色平靜,“這丫頭服役五年,從無名小卒到最年輕的女少將,她如果認不出我,才為奇。”
回到酒店,寧漾馬不停蹄的衝了個熱水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左耳邊的傷口顯得尤為突兀
從浴室出來便癱倒在床上,戴著耳機,享受自由與肆意後的快感。
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最近風頭正盛的莫過於雲中集團與傅氏集團的暗中較量。
看到手機屏幕中的“傅氏集團”,她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與一個陌生人的第一次交手,她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