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對不起啊,蘇編輯,我家裏有點事,忘了請假了!”宋梓棋不好意思撓撓頭,“那個薛星海呢?”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三天、兩頭、請假,到底、想、不想、幹了啊?”
“薛星海,他請假了?”
“是啊!”
“什麼時候請假的?”
“這兩周,斷斷續續,請了、好幾回、假了!一請就、好幾天,唉、你們、老請假、誰幹活啊?”
宋梓棋不依不饒,“他為什麼請假啊?”
“我、哪裏、知道啊?反正、你們、多的是、借口!”書呆子很是不滿,“愣著、幹嘛?趕緊、幹活!”
“哦哦!”宋梓棋趕緊跑回自己的座位,目光還不住往薛星海的座位瞟,去茶水間倒水的時候,路過他的桌子,還特意看了看,發現角落裏還放著一包吃了一半的麵包,上麵的生產日期,是三天前。
唉,如果是昨天就好了!宋梓棋耷拉著腦袋回到座位上,忽然腦袋靈光一閃,對了,展儒淵!
一下班她就逼著戴雨虹帶她去見展儒淵。
展儒淵已經被戴雨虹安置在另一處別墅,比起之前她給他找的出租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而且還有專人照顧,他的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
“展儒淵,我想問你件事。”宋梓棋開門見山。
“什麼事?”他淡淡開口,看上去倒像是一個正常人了,隻不過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
“薛星海!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他?”
“沒有。”
“沒有?他沒有把你接到他家去照顧嗎?”
“他如果找到我,肯定告訴他姐,又怎麼會照顧我?”
“……”宋梓棋默了默,難道,我真的,在做夢?可是,為什麼那麼真實?!
是夢也好!我寧可他因為他姐記恨我,也不要他為我犧牲!宋梓棋重重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這個夢,真不吉利啊!
展儒淵想了許久,才幽幽開口,“我聽說,你跟展君衍鬧翻了?”
“……”他一提,她才想起來這麼一回事,這兩天,心都被薛星海的事攪亂,也無暇顧及,淡淡道,“這是我們夫妻的事情!你別多問了!好好在這裏休養!”拎著包出去,沒有半分眷戀。
戴雨虹站在門邊,疑惑地望著那個決然的背影,“我真看不出,她曾經愛過你。”
展儒淵苦笑一下,“她很理智是吧?她一直都這麼理智!在愛情裏,永遠高傲!”
“……”他的語氣裏有種淡淡的悲涼,她也不由自主傷感起來。
“她說過,那種為了愛將自己低到塵埃裏的女人,注定了悲哀,因為她們往往在那個男人眼裏一文不值。很可惜她不是那種女人!不會為了任何一個男人放下自己的尊嚴!”
“……”她靜靜聽著,他回憶那個女子。
“這樣的女人,真的讓人又愛又恨!恨她冷酷決絕,轉身那刻,隻留下最優雅高傲的姿態!盡管她的內心滿是瘡痍,她也會把自己包裹得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