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一人在酒館坐了很久,不可置信,一天之內,我失去了我最愛和我最信任的人。
漸漸冷靜下來後,剛才心髒劇烈的刺痛不複存在,好像這離譜的一切隻是個幻境,我逐漸開始變得麻木,呼吸略有些急促,後背發涼,手指不斷顫抖,難以使上一絲力氣,冰冷的液體順我臉廓滑下,滴落在我的手背上,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我用手背撫過眼淚,拚命想看清眼前的事物,可是好難,我看不清了……
我欲借酒消愁,隻傻傻想象H先生仍坐在我身邊,耳邊是他溫柔呢喃的細語聲,我不斷地想湊近他,靠近她,觸摸他,卻可怕的發現他與我漸行漸遠了,縱使我拚盡全力妄圖抓住他,讓他重新回到我身邊,可我已經連他的衣角都觸摸不到一絲一毫,手心的餘溫也已耗盡,那熟悉的充滿愛意的眼神蕩然無存,充滿了冷冽與疏離,我恰似白衣點墨,是他不可磨滅的汙點。
原本那個滿心滿眼是我的少年郎,終究還是相看兩厭,取而代之的便是他真正放在心尖的葶;而葶呢,回想往時,我有一絲不開心時都要想方設哄我好半天的人,如今卻成了對我惡語相向的人,曾經看不得我受一絲委屈的她,卻成了背刺我的人,曾經發誓要當彼此的見證,卻成了破壞感情的人。
一杯杯燒酒下肚,我早已分不清東西南北,烈酒火辣辣的灼燒我的嗓子,滾燙的液體順喉嚨而下,胃裏火一般的燒。我在躲避,不願意接受這殘忍的現實,如果我把自己灌醉,那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也不會發生。
最終酒精還是無法麻痹我神經,大腦極度眩暈,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很快我就敗下陣來,在衛生間吐得不省人事。可是人已經麻木,眼淚也流幹了,喉頭不斷湧出血腥味,我多想放聲痛哭一場,可我隻覺得心頭絞痛,發不出任何聲音,一切是那麼無力又無措。
正當我在衛生間無力的癱坐著,手機卻響了,我隨意的點開信息界麵,不堪的圖片刺痛了我的雙眼,背景是某酒店的床頭,床上的主角正是葶和H先生。
圖片在我眼前不斷被放大,被縮小,從清晰變得模糊,我以為我再也哭不出來了,可是淚水還是模糊了我的眼,我漸漸看不清他們的臉,心裏好像被堵住一塊,隻感覺一頓惡心。
突然手機彈出一條微信通話,鬼使神差的我竟點了接聽,瞬間傳來陣不堪入耳的嚶嚀和一串急促的嬌嗔,伴隨著的還有衣物布料相互摩擦的聲音,我很清楚他們到底在幹什麼,我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別說那一連串讓人聽了耳紅的喘息,就連帶著他們難舍難分的口水交換的聲音我都聽得一清二楚,在酒吧狹窄的廁所隔間回蕩。
“嗯~”兩人從進入房間便肆無忌憚地開始親,一路沿牆邊移動到臥室。H先生一邊把持不住的親,一邊又克製不住自己的雙手在葶身上肆意遊走。
由於兩人的身高差,欣不得已踮起腳尖去迎合H先生的侵略,銀絲順著兩人的嘴角緩緩拉出,葶將雙手環繞在H先生頸後,H先生死按著欣,阻止她想後退的舉動,欲拒還迎的方式倒是更讓H先生為此著迷。
緊接著H先生的一隻寬厚大手撫摸上葶的大腿根,順著衣縫線接著向下,撩起葶的裙擺,向上推去,那處也隻剩了一塊可憐的小布料遮擋,將衣裙褪至腰間,身下的風光隻需微微俯首便可一覽無餘,葶倒是享受這種荷爾蒙上頭的感覺。
他頂弄著她,她吻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