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
等到趙舒意將睡裙收好後,她轉過身,恰巧看到任遠山眼裏的玩味時,她的笑容略僵硬,看著任遠山的眼裏開始出現了無措。
任遠山又在審視她了,趙舒意站在任遠山的麵前時,對上他那雙鷹般犀利的眼神時,她有了這樣的認知。
“開始慌張了?”
任遠山抬起頭,捕捉到趙舒意眼裏的無措,同時注意到她交疊的雙手,手指在來回攪動著。
“也……還好。”
趙舒意幹笑著,可控製不住她在看到任遠山那樣的眼神後,心跳就開始沒理由地加快起來。
老實說,現在的她,除了慌張以外……
反而比以前多了一些期待……
任遠山看著她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眼眸中略微濕潤,像是一隻在森林中迷了路的小鹿。
她看著他時,在這種時候,往往就會顯示出她的純粹來。
“我雖然沒有看完,但是剛剛你在笑的時候,我已經在思考著……”
任遠山眯了眯眼,逐漸向趙舒意靠近。
直至,把她逼到床沿邊上,她退無可退時,在任遠山的麵前,跌坐在大床上。
“要如何把你拆解入腹。”
任遠山坐在輪椅上,麵對著坐在大床上的趙舒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拆……拆解?”
這個詞讓趙舒意的心裏咯噔一跳,她對上任遠山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
那樣的眼眸中,除了深邃,還有逐漸燃起來的烈火,並逐漸有越燃越烈的趨勢。
“嗯,拆解,然後……吞掉。”
任遠山傾斜上半身,朝她靠近,伸出右手,已然攬過她纖細的腰肢。
感覺得到來自任遠山大掌的溫度,趙舒意發現,他的手掌已經不似最初那樣的冰涼。
隨後,任遠山的吻落了下來。
同時,他的手掌使了勁,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她整個人被拉進他的懷中。
“意意,你害怕我嗎?”
突然,趙舒意感覺到任遠山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她吃痛地睜開眼,同時聽到了任遠山的問題。
“現在沒有那麼害怕了。”
趙舒意看著他,眨了眨眼,回答得很誠實。
她現在的確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他了……
特別是聽到任夫人講述了任遠山之前的經曆後,她心裏對任遠山的害怕就減少了許多。
而任遠山聽到趙舒意的回答之後,卻笑了。
是他真實的笑,笑聲低沉。
趙舒意看到了任遠山那笑得彎彎的眉眼,還有他滾動著的喉結。
而就在趙舒意看著任遠山的笑容時,她聽到櫃子拉動的聲音,很快,她感覺到了脖子上有冰涼的東西貼著。
那冰涼的觸感正在順著她的脖子,劃到她的鎖骨。
“感受到了嗎?是刀。”
任遠山收斂了笑容,直勾勾地盯著趙舒意。
他在觀察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不想錯過她的每一個反應。
“刀?”
很明顯,如任遠山所預料的一樣,趙舒意聽到這個詞,愣了愣。
她感受著那冰涼的觸感,看向任遠山,眼裏有些不可置信的情緒。
“我打算……”
“如我所說的那樣,一點點將你拆解……”
“你……”
任遠山傾身,湊近她的耳邊,在她的耳畔輕輕地說著一字一句。
“是不是覺得今晚會刺激多了?”
任遠山勾唇,輕聲一笑。
那樣的笑聲落在趙舒意的耳中,低沉又慵懶,明明她感覺得到抵在鎖骨上的冰涼觸感,可心髒還是因為任遠山而劇烈的跳動起來。
任遠山的想法好瘋狂啊……
可是……
可是她的心跳還是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