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濤破防:“你上個月才出去過!”
“你昨天還吃過飯呢,今天怎麼還要吃啊。”譚秋理直氣壯道,“上個月季玉生日,明後天季玉高考。”
“什麼?!”張文濤徹底瘋狂,“意思是你今天出去,後天晚上才回來?!”
譚秋歪頭一笑,糾正道 :“大後天。”
張文濤再不情願也還是在申請表上簽了字,不然譚秋能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季玉一見到她就攬進懷裏,埋在她發間深吸一口氣:“吸口仙氣,金榜題名。”
譚秋的手從他T恤下擺伸進去:“要不要采陰補陽?”
季玉霎時臉色一邊,冰冷無情地把她趕出自己的房間,語氣活像即將坐化的得道高僧:“不要打擾我複習!”
那門板就在譚秋麵前拍上了,頭一次吃上閉門羹的她也不生氣,哼著歡快的小曲兒下了樓:“季媽媽,我饞你做的鍋包肉了。”
季媽媽笑得跟一尊彌勒佛似的,說起話來夾裏夾氣:“你怎麼知道我晚上想做鍋包肉來著。”
……
最後一門英語考完,季玉一出考場就看到穿著月白色繡花旗袍的譚秋,她手裏拿著三支花莖極長的向日葵,看到季玉出來,高舉著向日葵搖了搖。
季玉問:“我爸媽呢?”
“我說我們倆要單獨慶祝,今晚不回家了。”
許是天氣實在太熱,季玉被熱紅了臉。
“季玉,晚上見啊!”有女同學朝他喊道。
高考結束的晚上,理應有一場狂歡。
譚秋抱住季玉的胳膊,眼神不悅。
季玉:“我和班長說過了,我晚上有事,你們玩吧。”
那女同學失落地離開了。
眼看考場外的人越來越多,不遠處的保鏢已經在眼神示意他們離開,季玉認命地歎了一口氣,拉著譚秋離開。
上個月季玉生日,用高考當借口,躲過了交配問題,今晚上是怎麼也躲不過去了。
季玉心裏這麼想著,後知後覺不對勁起來——他為什麼要這麼想?
兩情相悅,父母支持,他為什麼要這麼擰巴這麼不情願?
譚秋抱著向日葵感慨:“我們就像這向日葵,真是又黃又好嗑。”
大概是……譚秋這個女流氓太稱職,讓他不自覺就代入了被調戲的一方。
……
意亂情迷時,床頭櫃上的台燈被譚秋無意間揮落在地,碎得七零八落。聲響驚動了門外的保鏢,下一秒就有四人破門而入。
譚秋那個氣得:“你們是要來加入嗎?我能有什麼危險?!他瘦胳膊瘦腿的,難道還能做死我?”
季玉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
……
他還真能。
第二天醒來的譚秋,腦子裏隻有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