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立刻在廢墟之上慶祝起舞,欣賞著梅亦寒粉身碎骨的模樣。
蕭棋:“對不起,從前是我自以為是。”
梅亦寒紅著眼說:“自由,平等,尊重。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但你隻能站在我這一邊。永遠,永遠也別和我有任何利益衝突。”
蕭棋輕輕將她攬進懷中:“我保證,我保證這輩子都站在你這一邊,永不背叛。”
蕭棋在梅亦寒身上聞到了突兀的風油精味,不由得揪心起來——不知道梅亦寒費了多少心神,都用風油精這種東西提神了。
縱使舍不得,蕭棋也隻能把她趕回隔壁病房休息:“還在坐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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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風油精好不好用?”譚秋盤腿坐在病床上,得意洋洋地講電話,“抹一點在眼角,那我見猶憐的效果就有了。男人的心軟了,某個地方就硬了。”
季玉拎著保溫桶推門而入,譚秋頓時收起所有笑容,正襟危坐和梅亦寒說“再見”。
有邱先生的介入,譚秋轉了院,醫療條件也直接拉滿,這幾天的身體狀況也有所好轉,都能吃東西了。
不過,能吃不能吃的差別也沒多大。
因著沒有味覺,吃什麼都一樣,譚秋這兩天吃的都是季玉特製的五顏六色的營養糊糊。
而且,季玉這幾天連個好臉色都沒給她。
從今天糊糊的顏色來看,大概率加了胡蘿卜,譚秋扁了扁嘴,越發委屈。
季玉將糊糊倒在杯中,插上一支喝珍珠奶茶用的粗吸管遞給她:“喝。”
“別這麼凶嘛。”譚秋雙手接過杯子,老老實實地喝了起來。
但,也隻老實了兩口。
“季玉~”
某人聲音依舊冷淡:“嗯。”
“哎呀,手滑杯子掉了。”
季玉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隨機重新拿出一隻杯子,從保溫桶裏重新倒上,插上吸管遞給她:“你還能再手滑一次。”
“你變得不可愛了。”
“怪誰?”
“怪我。”
譚秋縮了縮脖子,雙手接過,老老實實喝完整杯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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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亦寒掛斷電話,門外的袁園圓敲響了病房門。
“進來。”
進來的不止袁園圓,還有胡瑞年,和羅大海。
羅大海笑得誌得意滿,將手中的文件遞給梅亦寒:“按您的吩咐,這幾個人的股份都買了下來。”
梅亦寒看著收購價格,十分滿意。
心頭夙願,總算達成了。
胡瑞年邀功,說:“老大老大,這次我出力不少,這幾個的把柄在我們手裏,才讓他們乖乖簽了股份轉讓協議,連價都不敢講。”
“辛苦了,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忘的。”梅亦寒笑笑,“去看看你侄女和蕭棋吧。”
“謝謝老大!”胡瑞年猴叫一聲,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梅亦寒拍了拍手中的文件,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