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送她和蕭棋去機場的司機發現了她,將她送到了醫院。
——————
“蕭先生乘坐航班在昨晚淩晨一點半落地日本東京,一個小時後由東京前往米蘭,這家航空公司目前和梅家沒有合作,意大利的出入境管理局那邊還在聯係,暫時沒有消息。”袁園圓越說越小心翼翼。
沒有合作的意思是,不在梅家的勢力範圍內。
梅亦寒倚靠在病床上,紮著針頭的那隻手的食指習慣性地在被子上點了點。
蕭棋隻拿走了護照和身份證件,轉道去東京就是為了避開所有梅家有參股的航空公司,簽證也是因為要蜜月旅行才辦理的,蕭棋這一切一定謀劃了許久,必定早有征兆。
胡瑞登,Freedom。
可笑。
“不用聯係意大利了,他不會留在意大利,聯係歐洲那邊所有的租車公司、酒店、餐廳,他不一定會用自己的身份,把他的照片發出去。”梅亦寒頓了頓,“還有,找那隻貓。”
梅亦承挑選的貓血統在全世界也是頂尖的,那樣品相的貓全世界不會有多少。
“人都找不到呢,還想找貓。”譚秋神出鬼沒,優哉遊哉地吐槽。
梅亦寒沒搭理她,繼續吩咐道:“另外,查查之前幫他賣胸針的人,以及他從小到大的朋友,尤其是姓胡的。”
被無視的譚秋也不惱,自來熟地吃起了桌上切好的水果,嚼了一下又嫌難吃全吐了出來,連“呸”好幾聲。
袁園圓離開了病房,梅亦寒這才看向她:“你來幹什麼?”
譚秋看傻子似的:“來看你啊。”
“用不著,我很好。”
“嘖,擱我麵前就別裝了,你那臉色比我的都白。”
“正好,來都來了,你去做個化療。”
譚秋後退一大步:“‘來都來了’不是這樣用的。”
梅亦寒嗤笑一聲:“出息。”
譚秋陪著梅亦寒吃完晚飯才離開醫院,其中免不了被梅亦寒拖去做了化療。
譚秋豎中指:“你二打一,勝之不武。”
梅亦寒回敬兩根中指。
在得知現在的靶向藥不會讓人掉頭發之後,譚秋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但沒過多久又開始作妖,指著梅亦寒對護士長說:“她陪一針,給她打點營養液、保胎針什麼的。”
梅亦寒:“……”
最後,兩人紮著針互相依靠著坐在一起,抬頭看看藥瓶,長長地歎息出聲,一起思考自己怎麼混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