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蕭棋往胡瑞登嘴裏塞了一塊小魚餅幹,再次老氣橫秋地歎息出聲。
梅亦寒合上筆記本電腦,轉過身笑得意味不明:“不是要給我收拾行李?”
蕭棋看了一眼床邊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又看看仰頭望著自己的胡瑞登,藍寶石一樣澄澈的貓眼睛忽閃忽閃,亂七八糟地開口:“你要不……我說……嗯……就是你把我帶……”
梅亦寒靜靜地等他說下去。
“你把我的貓帶回去吧,跟著我在這挺遭罪的。”
梅亦寒的嘴角僵了僵:“誰要帶隻畜牲。”
他倆說話的功夫,胡瑞登已經鑽進了行李箱,嚇得蕭棋五官扭曲,手腳並用地移動過去把胡瑞登抱出來扔開。
但,梅亦寒的黑色大衣上,還是沾上貓毛。
蕭棋哭喪著臉把大衣拿出來清理,卻忘了自己也一身貓毛……
蕭棋泄氣地坐在地毯上:“毀滅吧,我累了。”
胡瑞登跳到書桌上,朝梅亦寒嗲著嗓子喵喵叫。
梅亦寒向來不喜歡貓貓狗狗,但這幾次來看蕭棋,不得不和這小畜生共處一室,從一開始地厭惡,漸漸倒也咂摸出養貓的樂趣來。
梅亦寒伸出食指撓了撓它的下巴,胡瑞登享受地眯起眼睛,仰起頭方便她撫摸,嗓子裏發出“咕嚕嚕”。
蕭棋一邊粘貓毛,一邊小聲嘟囔明天又要早起拍戲,四點就得起床化妝。
“對了,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同樣一句話,這是蕭棋今天問的第五遍。
梅亦寒回答了第五遍:“八點。”
蕭棋悶悶地:“哦,那最晚六點得出門,這裏離機場很遠的。”
梅亦寒起身,拿開他手裏的大衣:“別弄了。”
蕭棋還要去拿:“那你明天穿什麼?”
梅亦寒把大衣扔遠了,貼著他的唇道:“春宵苦短。”
……
……
蕭棋唉聲歎氣,緊貼著梅亦寒小聲抱怨:“這電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拍完,導演精益求精,每場戲都要做到極致完美,拍攝進度是拖了又拖,不知道這次的投資方是誰,居然能讓他這麼亂來。”
機器設備、人員、場景等等,劇組運營一天至少都得是七位數以上。
“不會是你吧?”蕭棋突然問道。
梅亦寒看傻子似的看著他:“你覺得,我會讓你在這鳥地方呆這麼久?”
蕭棋從新靠回去:“說得也是。”
第二天一早,蕭棋閉著眼睛起床,還踩到了胡瑞登的尾巴,手忙腳亂地換衣服,灌了一杯濃縮咖啡,這才稍稍清醒了些。
胡瑞登在梅亦寒身邊添尾巴,後者早被這一人一貓的動靜吵醒了,百無聊賴地揪胡瑞登尾巴尖上的毛:“剛剛叫那麼大聲,尾巴沒事?”
蕭棋正在找圍巾,頭也不回道:“我剛檢查過了,胡瑞登的尾巴沒事,叫那麼聲是因為嚇的。”
“胡瑞登,這名字?”
“……我小時候一朋友,他中學就出國念書去了。他小時候養哈士奇叫肖奇,所以我想著怎麼也要報複回來。”
蕭棋戴好圍巾,走到床邊,一反常態地強勢,摁住梅亦寒一頓親吻。
梅亦寒十分配合地放縱他胡來。
蕭棋紙老虎一般道:“你老實點等我回家。”
梅亦寒意猶未盡地壓下他的頭:“繼續。”
……
蕭棋不知道地是,梅亦寒離開前見了一麵導演。
“梅董,感謝您對我的支持。”
梅亦寒不在意地笑笑:“為了藝術而已,我可是很期待汪導您的作品。”
“您放心,我一定不負您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