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秋看完江沅的節目就走了,回去的路上抄著雙手旁觀江沅的消息和表情包轟炸,等快到家了才動手給他發了個地址。

季玉一路上都埋在手機屏幕裏,不知道在看什麼。

保姆給三人準備了年夜飯也離開了,邱炬非要趁著高興喝上一杯,誰也勸不住。

譚秋冷冷淡淡地開口:“喝下這杯酒,明年的除夕酒灑你墳頭。”

邱炬很識時務地把酒杯擱在了季玉麵前,季玉盯著麵前酒香四溢的小瓷杯,一時間頭皮發麻。

自從上次喝醉酒出大糗後,季玉已經大半年滴酒不沾了。

邱炬手一揮:“女婿喝!”

季玉一口悶:“好噠~”

譚秋:“……”

譚秋胃口了了,沒吃多少就去茶室喝茶看書了,剩下季玉和邱炬爺倆好地互相吹捧吐槽。

邱先生要養生,沒到十二點就回房間睡覺了。

喝得半醉的季玉跌跌撞撞地找到譚秋,撒嬌小狗似的在她身上蹭。

譚秋摸了摸他因為酒精而發紅的臉蛋:“去洗澡睡覺吧。”

季玉不說話,隻一個勁兒地搖頭,嘴唇不高興地噘著。

譚秋也不趕他,揉了揉他的腦袋,倒了一杯茶給他。

季玉呆愣愣地接過茶杯,珍之重之地雙手舉在眼前,舍身取義般一飲而盡……

譚秋:“……”

結果就是燙得小狗吐舌、眼淚汪汪。

譚秋一邊歎氣,一邊往他嘴裏灌了兩杯涼水:“含著,別咽,別吐。”

季玉乖乖照做了,閉著嘴,兩頰一鼓一鼓。

像河豚。

譚秋忍俊不禁。

季玉不樂意了,咽下涼水:“你笑話我。”

“嗯,對。”譚秋翻了一頁書,“你要怎麼樣?”

季玉又往她身上蹭,含含糊糊地說:“當然是原諒你了……”

她又在看他看不懂的書,季玉連書上的字是什麼文字都看不明白。

“我見不得光。”

這話聽得譚秋牙根都是酸的。

“這麼漂亮的臉蛋,哪裏見不得光了?”譚秋揪了揪他的嫩滑的臉蛋。

模樣養得越發標致了,真令人稀罕。

季玉搖頭:“宋祈年、黎書禾那樣的,才是……”

原來回家這一路,都在搜這兩人的資料看。

一個名門清貴,一個書香世家,登對,又般配。

“你要不要和我結婚?”

季玉這句話沒來由的,說出口後兩人都愣了,季玉的酒意更是被自己嚇醒了大半。

“我……我喝醉了,我要睡了。”

話未說完,就逃似的離開了。

譚秋摩挲著茶杯,沉吟了一會兒:“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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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北,酒店房間。

屋子裏的暖氣太足,熱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此時此刻讓蕭棋喘不過氣來的,不是接近三十度的室溫,而是手裏淌著水還發出焦糊味的手機。

他就洗個澡的功夫,心愛的小蘋果就光榮犧牲了。

始作俑者認不管理直不直氣永遠都壯:“手滑,賠你新的。”

手滑,水杯倒在了正在充電的手機上,短路燒壞了電池。

蕭棋深吸一口氣:“……算了,不怪你。”

反正他現在也沒有想要聯係的人。

說完他擦了擦手機上的水漬,將手機妥帖放進了抽屜裏。

梅亦寒:“還留著幹什麼?”

“有很多照片呢,萬一能搶救一下呢。”

蕭棋沒有備份照片的習慣,此時此刻十分後悔。

“還心疼?我肉償行不行?”

蕭棋一哆嗦:“咦~油得不行~”

梅亦寒哼哼笑著,掐著蕭棋脖子往床上帶。

蕭棋矜持地掙紮兩下,差點掙脫脖子上的手,輕咳一聲,不敢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