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長長地歎息一聲,靠近譚秋懷裏:“累……”
心累。
季玉一晚上沒睡著,清晨被譚秋使喚去買紅糖粑粑。
季玉走後不久,譚秋也起床了,下樓梯時,她用折扇捂著嘴打哈欠。
“哎呀!”
季瑩從她身後撞來,譚秋大腦還糊塗著,手上沒拿穩,扇子跌下樓碎了。
譚秋滿臉起床氣地看向始作俑者。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啊。”季瑩的歉意和她的笑容一樣假,“剛剛二姐不小心絆了一下,沒傷到你吧?那扇子二姐賠你,別生氣了噢。”
譚秋慢吞吞地說:“你拿什麼賠?你家的房子都不夠賠。”
季瑩顯然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指著碎掉的折扇,嬉笑著說:“你看你,大過年的拿二姐開玩笑。那玩意兒最多幾十塊,二姐給你發一百塊紅包,別生氣了噢。”
一百塊,打發叫花子?
“一百後邊得加四個零,給你發票,別賴賬噢~”
褪下手腕上的手串把玩,譚秋坐在躺椅上等早飯。
季瑩心裏罵罵咧咧,去廚房和季母說了這事,說著說著就變成了譚秋的吐槽大會。
譚秋一邊聽著,一邊掏出手機來給梅亦寒發消息要發票。
梅亦寒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忍不住懟她:“找袁園圓。”
她哪兒有這種東西。
譚秋不高興地發消息給她:我是想告訴你,我的扇子壞掉了。
梅亦寒無奈又無語:我給你買新的。
譚秋這才高興了些,收起了手機。
“真不要臉啊,折騰大半宿還不夠,昨天大白天地拉著季玉回屋裏睡覺。”
“長得妖妖嬈嬈的,哪裏像老實過日子的,離過婚還愛打牌,大冬天地搖著扇子裝,這是個什麼女人哦?也配做女人,呸——”
聲音這麼大,擺明了就是說給譚秋聽的。
譚秋拖長了嗓子:“二姐,發票照片我讓季玉發給你,發票原件明兒有人送你手上。一百二十八萬,你要怎麼付?”
廚房裏頓時沒了聲。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賠不賠的。”季母端著一碗餃子出來,放在她旁邊桌子上,“秋秋餓了吧,先吃點餃子墊墊,等季錫他們起床了就開飯。”
說季錫,季錫急急忙忙就下樓來了:“媽!媽!你看咱村的那個微信群了沒,有人說馮坤家惹上黑社會,馮坤的嘴給劃開了。”
季母:“啥?什麼人這麼無法無天?”
譚秋笑了起來:“我啊。”
兩輛車開進季家的院子,周與安帶著一群人從車上下來。
譚秋吩咐道:“把人都叫起來,沒道理我都起了還有人沒起。”
周與安垂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