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急道:“不要!”
槍口略移,譚秋一槍打在女人膝彎處,又給她另一條腿補了一槍,那女人撲倒在地,生死不明。
季玉渾身哆嗦著打開燈,被樓下的場景嚇軟了雙腿,跌坐在地。
他見過長輩的遺體,但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譚秋殺人,她的平靜淡然比鮮血淋漓的屍體更可怕。
譚秋撅了撅嘴:“你怕我啊?”
季玉顫抖著伸出雙手:“過來……把槍扔掉……”
“好的~”譚秋扔掉槍,撲進他懷裏,“好可怕啊。”
季玉長歎一口氣,竭盡全力讓心髒恢複正常的頻率:“請不要搶我的台詞。”
譚秋壞笑著捏他某處:“嚇尿沒有?”
“再捏我……”季玉咬牙切齒,“拿開!”
“好凶,好可怕!”譚秋收回手,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季玉站起身,撇開視線不看樓下:“我去尿尿。”
比警察來得更快的是梅亦承,看過兩個盜賊後讓人抬了出去:“是一直被通緝的雌雄大盜。”
譚秋坐在樓梯上,嫌棄地皺了皺鼻子:“能取個更土更二的名字嗎?”
“不能了。”梅亦承奇道,“那女人還活著,你手底下居然有活口。”
“季玉求我了啊。”譚秋摳摳指甲,“我考慮到他的小心髒受不了。”
“季玉人呢?”
“在廚房做宵夜呢。”
梅亦承三兩步走到她旁邊坐下:“我不明白為什麼是季玉,他一定也不懂你。”
“嗬嗬嗬,你倒是懂。”譚秋靠在欄杆上,“別扯開話題,說小賊人呢。”
“沒事,我會和警方交涉。”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這棟房子我四年沒住過了,這兩個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在的時候來。”譚秋撇撇嘴,“是奧利弗的人吧。”
“到底瞞不過你。”梅亦承投降,“不過你放心,奧利弗被限製出境,他出不了墨西哥。”
譚秋有氣無力地吐槽:“放你個錘子心,那麼個破爛人,你們幾年了都幹不掉。”
“這天沒法兒聊了。”梅亦承再次投降,“秦昭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我先給你安排個助理用著?”
“行。”譚秋沒拒絕,她現在確實需要一個。
季玉出來看到客廳裏連血跡都擦拭幹淨了,開口讓梅亦承留下來吃宵夜。
梅亦承站起身,婉言謝絕,譚秋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林落塵女士還有一分鍾到達現場。”
季玉:“……你怎麼跟神婆一樣。”
梅亦承:“……不……不能吧?”
事實證明,譚秋算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