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定金,十五萬尾款,是張廷把自己賣掉初夜的價格。
十分誘人的價格,不是嗎?
況且他還是個男人,貞潔這種東西根本沒有任何的重要性。
按照聯係人給的地址,張廷來到這棟著名豪宅的頂樓——門沒有鎖。
張廷給自己做了十分鍾的心理建設。
他問了又問,聯係人再三保證對方是女性。
張廷的腦海裏不禁出現一張滿臉橫肉、凶相畢露的富婆臉,就是不喝湯哐哐扇大耳光的那種。
想到還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張廷視死而歸推門而入,步履似有千斤朝裏走去。
屋裏的裝修精致典雅,燈光昏暗而曖昧,沒有三百來斤的富婆,貴妃榻上半臥著一位衣衫不整、膚如凝脂的美人兒,手腕上掛著一串木質手串,手裏握著一隻晶瑩剔透泛著光的水晶酒杯,地上還散落著三兩個空酒瓶。
這……這……這真的不是盤絲洞嗎?
他會不會被吃掉?
吃掉……就吃吧,反正也不虧哦。
他傻愣愣的模樣逗笑了譚秋,她開口道:“過來。”
張廷死死掐住緊張到顫抖的手指,上前兩步站在她麵前。
一米九幾的身高,寬肩窄腰,長相陽光端正,眼神清澈純真,這身段氣質不知甩了顧少軒多少條街。
譚秋很滿意:“坐吧,要喝點嗎?”
張廷身體僵硬地坐下,聞言搖了搖頭:“我……我酒量很不好,一杯就倒。”
“哦。”譚秋不再勸,“多大了?”
張廷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做介紹,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後腦勺的頭發:“我叫張廷,今年二十歲,在體育學院上學,練排球的。”
看見他的動作,譚秋的垂下了眼:“哦。”
她的情緒意味不明,惹得張廷越發緊張不安:“我……我也是第一次做這個,我爸爸在工地受了傷,老板不給賠,急著要手術費,我媽媽身體又一直不好,還有個妹妹在讀書,我不得已……”
譚秋揮了揮手打斷他,不想再聽。
左右不過是那些理由。
手腕上的珠串被譚秋扔在沙發上,她輕聲開口:“過來吧,你會得到你應得的勞動報酬。”
張廷喉結滾動,起身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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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秋不在家地這半個月,季玉非常忙。
忙著考駕照,忙著裝修二樓的房間,忙著更新自己的抖音賬號,忙著整理幾個倉庫,還忙著收拾後院的菜園……
忙著就不瞎想了。
折騰了許久的駕照終於拿到手了,二樓的房間也終於裝修好了。
玻璃牆撤掉了,在設計師的建議下改成透光不透人的玻璃磚牆,穀倉門也安上了——就是這個門依然沒有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