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掛了電話,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逗逗睡著了,郭師傅沒有送他,臨走前往他懷裏塞了一大包吃的。

季玉靠在一盞路燈下等譚秋,心懷忐忑地看私信,他的私信內容五花八門:有罵他不是個男人的,有說他是圖錢的鳳凰男,有人說他裝深情的樣子令人作嘔,還有人勸他理性早日回頭是岸,更有甚者言辭懇請地支持他。

他們什麼都不了解,可說得感同身受一樣。

“網絡將不同階級、不同思想維度的人拉到同一個輿論場,,讓互聯網的任何角落,都變成了菜市場,還是賣活禽的那種。”

季玉想起譚秋的話,還真是讓她說中了。

季玉越看越沮喪,不堪重負地長歎一口氣。

一輛拉風炫酷的跑車停在他麵前,車窗降下,露出譚秋玩世不恭的笑臉。

“嘿!在那盞路燈的下麵~有一個小夥計在哭泣~”

季玉麵無表情地拉開車門:“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哭……你又喝酒開車!”

“你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呢。”譚秋翻了翻車載音響,播放了一首經典老歌——《路燈下的小姑娘》。

“別避重就輕,說你酒駕的事兒呢!”

譚秋斜睨著他:“那你來開。”

且不說季玉今晚也喝酒了,他駕照也還沒拿到。

這車就兩個座,叫代駕都不行。

譚秋:“把安全帶係上。”

季玉氣悶地係上安全帶,小聲嘟囔:“要死一塊死。”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路上果然遇到了查酒駕的卡點,季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那些人像是沒看到譚秋的車一樣,打開關卡放行了。

不,是看到了才會放行。

季玉驚掉了下巴:“你拚什麼這麼豪橫啊?”

譚秋指了指車頂:“我上麵有人。”

季玉以為她說的是前夫哥,一直沉默到家。

譚秋進門就踢掉了腳上的鞋,隨手摘下腰間的胸針扔在櫃子上:“做點宵夜吃吧,隨便整點燒烤什麼的。”

季玉小心翼翼地把胸針放進首飾盒裏收好:“大晚上的吃點清淡的,我給你煮點清湯麵吧。”

“也行。”

譚秋話音未落,就被季玉推倒在沙發上,驚訝之餘更多的期待——小鹹菜會霸王硬上弓了,真是可喜可賀。

季玉雙手伸向她的裙擺……

三分鍾後。

譚秋無語凝望著懸掛的水晶吊燈。

誰家好男人脫了衣服就為了做艾灸啊!

“別動!”季玉把她按回去,專心致誌地拿著艾灸罐在她腹部來回熏:“覺得燙就和我說啊。醫生說這事溫中健脾的,你又不願意去醫院看,隻能這樣保守治療了。”

譚秋忍不住地翻白眼,看到袋子裏花花綠綠的兒童玩具,忍不住好奇拿出來:“這是什麼?”

季玉看了一眼她手裏的玩具飛機:“逗逗塞給我的,他以為我喜歡。”

肚子暖烘烘的,譚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手裏還捧著那架幼稚的飛機。

宵夜沒吃上,預定的清湯麵成了第二天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