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蕭家向銀行抵押貸款被拒,千方百計打探之下知道了劃分保護區的事情。
在劇組的蕭棋被連夜叫回蕭家,挨了一頓鞭子,是懲戒也是警告。
蕭月儀麵色陰沉:“別忘了自己姓什麼。”
蕭棋疼得渾身冒汗,從牙縫裏擠出話來:“蕭棋不敢忘。”
他的背上已經變成了血糊糊的一片, 血跡滲透衣料,觸目驚心。
王景浩將沾染血跡的鞭子扔開,扶了扶眼鏡又變成了善人:“我相信小弟隻是一時糊塗,他一定也是受梅亦寒的蒙蔽。”
丈夫遞了台階,蕭月儀瞥了一眼臉色慘白的蕭棋,順勢鬆了口:“送他去醫院。”
梅亦寒從助理處知道了蕭棋回了一趟蕭家、隨後被送進了醫院的消息。
她合上鋼筆,語氣如常地說:“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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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梅亦寒進客房的時候,蕭棋正在換衣服,抬手牽動傷口,讓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背上大片的繃帶白得刺眼。
蕭棋轉過身看她:“我這幅模樣,今晚上伺候不了家主了。”
梅亦寒雙眼微眯:“誰打的?”
“重要嗎?”
“重要。”梅亦寒走近,捏住他的下頜:“你好歹算是我的人,怎麼能讓別人教訓。”
蕭棋靜默不語,眼裏透著諷刺。
“蕭月儀,還是王景浩?”
梅亦寒從他的眼神變化中,判斷出是後者,鬆開了鉗製他的手。
“你要幫我討回來嗎?”蕭棋譏諷道,“那你和王景浩,沒什麼兩樣。”
這句話讓梅亦寒盛怒不已:“你怎麼敢拿他和我比?”
“怎麼不敢,你們不都一樣嗎?做完始作俑者,事後又來裝善人。”蕭棋笑道,“你故意留下假的評估報告,不就是等著我上當嗎?”
“你在怪我?”
“我哪敢啊,我哪裏配啊!”蕭棋笑著笑著,眼底就沁出了眼淚,“你多高貴的一個人啊,梅家嫡係,正統出生,血統高貴,我一個私生子,我哪裏配怪你。”
梅亦寒眉頭皺起:“你在發什麼瘋!”
“是不是我逆來順受慣了,才讓你們覺得我就活該一點脾氣都沒有,我就活該被你們當棋子。”
兔子急了還要咬人,蕭棋此時紅著眼一字一句地控訴:“我是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我生來就由不得自己,我的出身不是我自己選的,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我更沒有覬覦任何不屬於我的東西,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不放過我!為什麼都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