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秋的語氣興奮起來:“我去探病!”
梅亦寒生病,這個難得一見。
“別來添亂。”
“你好絕情~”
梅亦寒輕歎一聲:“你是不是要去歐洲了。”
“嗯,今天出發。正準備問你要不要一起,現在看來是不用問了。”譚秋小腦袋瓜一轉,想到了第三選擇鹿鳴城。
譚秋每年冬天都會去北歐看極光,順便在歐洲玩上一兩個月再回來。
“那你好好玩,要不要給你安排幾個歐美男模?”
譚秋:“也不是不行。”
萬一鹿鳴城繼續不知好歹呢?
梅亦寒掛斷電話,一旁的蕭棋把小餐桌推過來:“快吃早餐吧,吃完好把藥吃了。”
昨晚上蕭棋怕觸發梅亦寒的應激反應,盡可能地睡在離梅亦寒遠一點的地方,相隔大床的兩邊,以至於蕭棋早上醒來才發現她的臉色帶著不正常的潮紅,而梅亦寒燒了一整晚。
醫生已經來過了,給梅亦寒打了退燒針,她手上還紮著點滴。
生病的梅亦寒和常人一樣,病歪歪的,眼角泛著紅,睫毛沁著淚,看著惹人憐惜,半點沒有平時的魔頭樣。
梅亦寒的早餐是白粥和水煮青菜、水煮雞蛋,明明很寡淡無味的東西,她一聲不吭地吃完了。
蕭棋端著碗筷遲遲不走,梅亦寒抬了抬眼:“有事?”
“那個……我大姐問,我們明天什麼時候回……去。”
他和梅亦寒之間,大家都默認了他入贅梅家,而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
蕭棋覷著她的神色:“要不,就不回了?”
“不,明天一早去。”
梅亦寒捏了捏眉心,她可是給蕭家準備了一份新年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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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從廣州回來,下午將譚秋送去機場。
譚秋抱著譚笑親了又親,才依依不舍地把譚笑交給季玉。
譚笑年紀大了,已經不能適應長途飛行,隻能把它留在家裏,有季玉在家,沒什麼不放心的。
坐在機場貴賓室的譚秋,翻著書等鹿鳴城。
秦昭等在一旁:“你不擔心鹿鳴城不來?”
“他不來,飛機落地,有的是男模排著隊等我挑。”
秦昭鼓了鼓掌,自己的擔心顯然多餘了。
鹿鳴城在登記前出現了,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總算不擺臭臉了。
譚秋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臉頰:“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鹿鳴城沒有躲開,眼神裏透著麻木和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