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拿到劇本,第一時間黏著譚秋好一通感謝,又撒嬌賣萌地讓譚秋親自修改劇本。
經過譚秋的修改,一個輕鬆詼諧的江湖故事,變成了悲喜交織、蕩氣回腸的少年遊俠挽歌,輕喜劇變了味,原本的製作經費立刻就配不上劇本了,公司那邊將經費翻了兩番。
劇組已經在籌備,年後江沅這個主角之一就要進組拍戲。
“要好幾個月見不到姐姐,光是想一想就難受得受不了了。”江沅歎著氣,靠在譚秋肩上,“你會去探班嗎?”
“還是算了。”不等譚秋回答,他就搖了搖頭,噘著嘴抱怨:“劇組好幾個帥哥,萬一姐姐你到時候又看上別人了怎麼辦,我又要多幾個情敵了。”
譚秋摸了摸他的臉:“把我說成什麼人了?見一個喜歡一個,你以為我是梅亦寒嗎?”
譚秋說完自己也笑了,自己這時候都沒忘了踩一腳梅亦寒。
江沅也跟著樂:“你好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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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秋修改的劇本,幾個配角的戲份都重要了起來,公司的人一商量,把蕭棋拉來演男二。
說是男二,其實戲份比起江沅這個主角來也差不了什麼。
蕭棋畢竟是梅亦寒的未婚夫,雖然這個消息沒有對外公布,但公司的高層和梅亦寒身邊的人都知道。
製片人十分忐忑地詢問梅亦寒,要不要給蕭棋抬咖。
梅亦寒正忙著啃冷千屹這塊硬骨頭,軟硬兼施,睡服說服一起上,等人提起來,她才想起自己有一個幾個月沒見的未婚夫。
梅亦寒:“不用。木頭似的人,能有什麼演技,讓他給江沅做配都抬舉他了。”
這話被門外的蕭棋聽到,叩門的手一頓。
製片人出來,和門外的蕭棋打了個照麵,客客氣氣地和他打了招呼。
蕭棋再不受梅亦寒待見,也頂著她未婚夫的頭銜,不是能任人欺負的。
梅亦寒抬眼:“你來幹什麼?”
你以為我想來啊!還不是你家的那些老頭子和我那畜牲姐夫、人渣姐姐逼的!
蕭棋心裏抓狂,表麵像受氣小媳婦似的,小聲問:“我……今天的晚會,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今晚的商業晚會,聚集了金字塔的人尖,各大政商名流都會到場。
梅亦寒不喜歡蕭棋,他們訂婚的事,至今還沒過明路,梅家和蕭家的人向蕭棋施壓,讓他跟著梅亦寒去晚會,帶著梅亦寒未婚夫的頭銜,在眾人麵前露臉。
蕭棋忐忑地等著梅亦寒的回答,希望她不要答應。
那些人現在不敢真收拾他,最多嘴上說些難聽的,他從小到大聽得夠多了,早就百毒不侵,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梅亦寒如果答應了,他才要頭痛,過了明路,他以後想脫身都難。
梅亦寒凝視他半響,才緩緩開口:“好啊。”
蕭棋心裏抓狂,麵上還得表演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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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鬢香影,籌光交錯,這樣的頂流名利場,通常隻有兩種女人:穿晚禮服的絕色花瓶和穿職業裝的女強人。
梅亦寒是其中的異類,她是穿著晚禮服搖曳生姿的女魔頭。
蕭棋在心裏瘋狂吐槽:都長一米八了還穿恨天高,比他還高一節,還不準他穿內增高,他不要麵子的嗎?!
蕭棋挽著梅亦寒的胳膊入場,挺直了脊梁接受眾人的目光,整晚都盡職地扮演花瓶。
梅亦寒應酬,他就飾演花瓶,站在她身側,揚起營業微笑,適時地給她拿包倒酒遞紙巾。
有人cue頭頂“梅亦寒未婚夫”光環的他,他就表演羞澀。
麻辣個蟒蛇蛋蛋,這劇本不對,他為什麼混成了豪門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