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人叫江沅,被經理帶來時笑得有些羞澀,臉頰帶著紅暈,也不知是跳舞累的還是羞的。
經理帶著江沅和梅亦寒、譚秋打了招呼,江沅的眼神落在譚秋身上就沒有移開過。
“我叫江沅,大家都叫我阿沅。”
梅亦寒一個勁兒地樂,揮揮手打發了經理。
江沅帶著羞澀坐到了譚秋身邊,給她倒了酒遞到唇邊:“秋姐姐,喝酒。”
譚秋不動聲色,就著他的手把酒喝了。
正常情況下,譚秋這會兒就該問問他叫什麼、多大了、舞怎麼跳那麼好,但譚秋沒問,隻是撚著佛珠,淺笑著看他。
江沅便主動問譚秋:“我剛剛跳得好不好?”
“好。”
江沅的資料已經發到了梅亦寒的手機上,梅亦寒沒看直接遞給了譚秋。
譚秋一目十行地遊覽完,嘴邊笑意不減,把手機還給了梅亦寒。
江沅在看到手機頁麵時,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收拾好表情。
“挺上進啊。”譚秋勾起江沅的下巴,“怎麼想到我了呢?我可不管事,公司都是你們梅董說了算。”
江沅眨了眨無辜的狗狗眼,直白又熱切地說:“喜歡你。”
這話逗笑了譚秋,一把拉過他緊挨著自己坐,捏著他的手沒有再放開。
梅亦寒此時也看完江沅的資料,佯裝不滿地說:“你要這麼說,我可不高興了。我哪裏比不上譚秋了?”
江沅笑道:“您和秋姐姐最大的區別在於,您是太陽,掛在天上,她是月亮,住我心上。”
他說的真情實感,哄得梅亦寒和譚秋兩人都高興。
去洗手間許久的冷千屹在氣氛正好時回來,看到多了一個男人,臉色比離開時還要難看。
江沅落落大方地和他打招呼,誇道:“哥哥好帥啊,像3D動漫裏走出來似的,不對,建模師捏不出你這麼帥氣漂亮的臉。”
冷千屹陰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地在距離三人老遠的地方坐下。
“甩臉子給誰看?”梅亦寒的手裏的酒杯重重地磕在桌上,“家裏死人了,擺一張奔喪臉。”
“你!”冷千屹怒目圓瞪,卻怒不敢言。
梅亦寒沒有顧忌,當即發起火來:“別搞出一副忍辱負重的假清高模樣,演什麼冰清玉潔?你以為自己是什麼稀罕貨,我給你點好臉色,你就真以為自己是碟子菜了?!”
江沅無措地看向譚秋,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問:“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才讓梅董和哥哥吵架了?”
譚秋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臉頰:“不關你的事。”
“好了。”譚秋打斷梅亦寒,“帶回去教就是,何必讓外人看了笑話。”
剛剛那一出動靜有些大,附近的幾個卡座的人都看了過來。
梅亦寒細眉一擰:“誰敢看我笑話?”
梅亦寒的笑話旁人自然不敢看,看的是冷千屹。
譚秋不接她的話:“我帶阿沅看月亮去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吧。”
梅亦寒的興致被敗了幹淨,起身時踹了一腳冷千屹。
冷千屹再不甘心,也得跟在梅亦寒身後。
江沅上了譚秋的車,抬頭仰望夜空:“今晚沒有月亮啊,我們要去郊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