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夏瑜隨意的丟到冰冷的地板上,一使恭敬的對閉目養神的夏潘說道。
“主子,這人手上有商皇劍和天階兵器護身,還請恕屬下用的時間久了些。”
夏潘睜開了眼,將目光移至夏瑜的身上,雖說他一直知道夏瑜的存在,但還真沒細看過他。
夏瑜身上有屏蔽天機的兵器,外物是無法留下他具體相貌的。
而這次夏瑜自己送上門,可真是算打了瞌睡來枕頭,給他省去了不少事。
還讓他猜到了夏浮清一直藏著掖著的秘密。
盯著那同夏鬥有幾分相似的麵容,夏潘麵上多有些嫌棄。
他淡淡的指向一旁的櫃子,對使一說道。
“去把那套驗血的工具拿來,用在他身上。”
使一不多言,動作利索的一氣嗬成,將櫃中那一套針具拿出,紮好了夏瑜的七筋六脈,逼出了一滴心口血來。
將這滴心口血收入瓶中,奉給了夏潘。
夏潘先是隨意的搖晃了幾下,隨後咬破了自己手指將一滴血滴了進去。
兩滴血在觸碰的一刹那,散發出點點金芒,形成了奇異的現象,交融又不交融的混合在了一起。
夏潘對這種結果沒有任何意外,在他看到夏瑜那張臉的第一眼,他就猜到他的那位好\u0027母親\u0027,夏夫人,夏浮清動了私心,加了點別的東西進去,造了現在的夏瑜出來。
如果沒夏夫人的私心,這夏瑜應該是全由他的金丹造成的。
而不是現在這樣,骨子裏散發著他熟悉又惡心的氣息。
“去把平邑王的血拿過來。”
夏潘將瓶子放到了桌子一旁,還沾血的手指直接在桌子中畫起了陣法,一使低頭應了一聲是,但沒立刻離去。
他將地上的夏瑜搜刮了一遍,確定身上沒別的威脅,才拿繩索綁上。
存儲夏鬥那個討厭鬼血液的東西,離這邊較遠,他不確定離去的這段時間夏瑜會不會蘇醒,雖然這裏到處都是主子的陣法,但主子現在的軀體實在是太虛弱了,他不能讓任何可能的威脅傷到主子。
夏潘對此毫無異議,謹慎並不是什麼壞事。
不過,就是太不給他這個第二身留麵子了,看著被一使四仰八叉捆著的夏瑜,和他白花花被扒的隻剩見褲衩的身子,夏潘心中暗想到。
目光再移到那張同夏鬥有七分像的臉上,他勾了勾嘴角,這看著就和夏鬥吃癟了一樣。
不再理會夏瑜這副模樣,夏潘專注的畫起了陣法。
他現在隻是凡人之軀,對陣法的造詣再高,畫起來還是很費神的。
在夏潘要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流暢的紋路。
“你是誰?”
是夏瑜從昏迷中醒過來了,扭動著自己被五花大綁的身子,幾乎費了全身的勁也要揚起頭盯著夏潘。
夏瑜不知道他為什麼,像著了魔一樣,在醒來的第一刻沒在乎自己現在的處境,而是第一時間問出了這個傻缺一樣的問題。
可能是他看到夏潘的第一眼,就有股奇特的感覺湧上心頭,就像是...想融為一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