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親自追殺過，當時的他正是突破的關鍵時候，分不開身，都是上青國的長老們去的。
“有有有！”黑月忙喊道，“池玉被六界追捕，你應該說追殺過，這樣才能凸顯出你的英雄氣概！”
江無擰眉，他並不想這麼回答。
“沒有，但我族中的人卻以我的命令追殺過，可那並非是我下的命令。”他看著這張和池玉一樣的臉，不知為何想解釋清楚。
不知是給池玉解釋，還是給洛一解釋，又或者是給他自己解釋。
當時，若他沒有閉關，說不定反而會幫池玉一把。
洛一垂眸，身子微微緊繃。
是發現她身份了，還是在試探她？
“大師兄....不是孤兒嗎？”她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江無麵不改色的點頭，“是啊，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洛一哦了一聲，“不過大師兄倒是個例外，人人喊打喊殺的怪物，你卻好像並非很上心，你的毒不正是血族人下的嗎？”
“抓到她，你的毒也可以解了。”
江無輕笑一聲，“師父說我中的不是毒，是咒，池玉的血不一定對我有用，何必去抓。”
“她不過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可憐人？
洛一拳頭緊握，呼吸有些亂。
“大師兄為何說她是可憐人？”
“而且我倒是很想知道，她在之前究竟做了什麼大惡的事情，讓六界的人都追殺不止。”洛一壓住心頭的怒意。
她自問，一心修煉，從不害人。
就因為他們血族天生怪胎，所以到頭來卻落得了個被六界所不容的下場。
洛一卻直勾勾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並沒有，若非要說一個緣由的話，那便是以弱者的姿態暴露了不該暴露的東西，引來了忌憚。”
江無語氣縹緲，當初下令的也並非是他，而是他哥江問天。
洛一冷笑，之後沒有再開口。
她雖並不全信，但對江無的怨氣卻少了許多，當初屠她滿族的人，並非江無的人。
而是，神界的人。
直到夜半，江無毒發。
墨發漸漸變成銀發，眼神中似是勾著笑意，“這次毒解了，後麵一段時間都不會麻煩你了。”
“但是此處沒有寒潭，隻能用這個替代了，可能需要的時間有點長。”
他揮手一桶冰水出現在房中。
洛一抬眸看著他現在媚眼如絲，勾人的模樣，緩緩抬手拿下他臉上的麵具，“其實，你這樣更美。”
美？
從來沒有人敢用這個詞形容他。
江無挑起眼角，“喜歡？”
她手指撫摸著江無的輪廓，眼神裏卻隻有欣賞，“美色這個東西，看看就好，喜歡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抬眼直勾勾對上江無，他眼尾泛著紅意，看起來很好欺的樣子。
起身拉著他走向冰桶，隨口問道，“你要去哪？”
“你是對我的事情好奇，還是關心我？”江無反握住她的腰肢，一把將她帶進冰桶。
這冰桶一直都是他一人用的，兩人倒顯得擁擠了。
鼻尖相對，呼吸交纏。
洛一沒有退，反而靠近抱住他，“隨口一問，無需多想。”